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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西法師向我打聽情況,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跟一個外國降頭師產生衝突。
我把前因後果大致告訴他,貢西法師聽完後表示有點氣憤,“這些傢伙有點不講道義,居然跑到中國撒野!”
修行沒有國界,可修法者卻有各自的地盤,阿贊布明這種踩過界的行為引起了貢西法師相當的不滿,他轉向四川法師說,“老疤,虧你還打算跟這種人做生意。”
老疤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雖然跟你一樣痛恨外國法師,卻跟毛爺爺最親,只要他老人家發話,指哪打哪兒沒商量。”
想不到法師界也有這麼貪財的,這位叫老疤的法師簡直跟張強臭味相投。
貢西法師不忿道,“這麼說,要不是葉老闆肯掏錢,你真會把死嬰胎賣給他們?”
老疤笑道,“有什麼不可以?賣給他我還多賺一萬。”
貢西法師翻白眼不說話,這時張強忽然正色道,“看來黑市這邊有情況,老饕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黑市,並且還跟阿贊布明廝混在一起,他們來滇西肯定有其他目地。”
我沉吟了一陣,反問張強說,“好不容易遇上老套了,你是怎麼打算的?”
張強說,“那還用說?趕緊回去,不趟混水是我一貫堅持的做人原則。”
我無語道,“難道仇不報了?”一想起劉媚曾經在吃過的虧我就火大,雖然最終事情得到了合理的解決,可我心裡總有個疙瘩在那兒,更何況老饕曾經害我差點死掉,就這麼算了我實在不甘心。
張強咬牙說,“我比你更痛恨老饕,他死了我肯定歇業三天,鋪一整條街的鞭炮慶祝,可咱們不是沒有那麼實力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你成長起來再說!”
想想我又覺得有道理,貢西法師雖然仗義,但我總不能為了個人一點私怨就讓他替我拼命,再者說他的能力不強,即便是面對斷了手筋的阿贊布明也未必能討到太多便宜。
老饕絕對是個謹慎的人,敢直接出現在我們面前必然有所依仗,不能冒這個險。
想到這裡我只好說,“那行,反正陰料都到手了,趁天還沒亮我們馬上離開。”
貢西法師叫住我說,“我陪你們一起走,這個老饕一看就不像好人,又我跟著也能以防萬一。”
我同意了,十分感激他的一片好心,我們收拾好東西后立刻離開了黑市,半道上張強忽然好奇地問,“那位老疤法師是怎麼回事,他跟你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貢西法師笑笑說,“他是生活在湘西一帶的趕屍匠,由於經常接觸死人,所以弄到人骨陰料的機會也大一些,經常上黑市做買賣,我以前救過他,當時他趕了一群跳屍,路過踩陰點的時候剛巧有隻野貓經過,野貓躥到跳屍身上,十幾頭跳屍同時詐屍了,他差點死掉,我正好路過看到這一幕,就把他救下來了。”
張強一臉狗腿地討好笑道,“貢西法師真厲害,能對付十幾頭跳屍。”
貢西法師苦笑,“哪裡,那次我也差點丟了命,事後老疤很感激我,就跟我做了朋友,趕屍匠六親不認,和蠱師一樣承受五弊三缺的詛咒,所以性情孤僻古怪,老疤在認識我之前沒有朋友,也不懂怎樣跟人打交道,你們別介意他剛才說的話。”
張強趕緊擺手說,“哪裡哪裡,我們怎麼會介意呢!”
一路緩行,天快亮的時候我們離開了黑市範圍,走進另一片雨林之中,溼地氣候,蚊蟲野瘴很多,不一會兒林子里居然飄起霧了,張強忍不住嘀咕道,“真奇怪這裡的氣候,昨天有沒下雨,怎麼會起這麼大霧?”
貢西法師臉色卻微變了一下,攔著我們不再走了,我和張強頗覺差異,問他怎麼了?貢西法師抬頭看了看林子裡的大霧,語氣有點發沉,“這不是霧,是毒瘴!”
他解釋說,西南多梅雨,叢林茂密,雨水滲漏進土壤浸泡多年,受到落葉的感染,便形成了一種特殊的毒氣,毒氣平時蟄伏在土壤中,受到太陽光壓制,所以一般不會散發出來。
可一旦連續幾天不出太陽,缺少自然光線的壓制,毒瘴便會伴隨蒸發的水蒸氣滲漏,形成這樣的大霧,外鄉人不知究竟,還以為霧裡只是汽水,一旦走進去就會中招。
我咂舌不已,“那怎麼辦?”
貢西法師環顧四周,“還好瘴氣不重,最穩妥的辦法是等白天再走,白天有光照,會蒸發掉霧瘴的毒素。”
我抬頭看天,鼻尖沾上一層溼漉漉的雨滴,用手指沾了一點湊到眼前,苦笑說,“看來法師要失望了,天亮後可能不會出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