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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聽說東南亞降頭師做事很沒有底線,殺人不眨眼,今天我總算見識到了,阿依平度的死活我壓根不關心,我在乎的是關於勇哥的下落,阿依平度話還沒有講完就被阿贊朗坤弄死了,我心中有股莫名的邪火在滋長。
我怒視著阿贊朗坤,惡狠狠地質問道,“為什麼要殺人,你是不是想滅口?”
我不無意惡意地揣度,會不會阿贊朗坤和勇哥失蹤的事也有關?所以他才急著想殺人滅口!
阿贊朗坤面無表情,或許他壓根沒聽懂我在說什麼,自顧自拿著小刀走上去,用手揪住了阿依平度的頭髮,促使他脖子往後仰,然後用刀子插進他嘴裡一挑,居然挑出了一樣黑乎乎的物件。
是一條正在刀尖上瘋狂蠕動的百足蜈蚣!
這東西渾身呈灰黑色,與正常蜈蚣相比個體稍微大了一點,更詭異的蜈蚣頭上長著兩個很明顯的角,一看就是變種!
阿贊朗坤將刀尖上的蜈蚣朝地上一扔,又撒了些粉末狀的東西在蜈蚣身上,蜈蚣瘋狂扭動起來,在地面上瘋狂地打滾轉圈,不一會兒渾身散發濃煙,身子慢慢癟下去。
阿贊朗坤這才回頭看著我,眼中的資訊十分明顯,阿依平度並沒有完全放棄抵抗,他假裝害怕不過是為了騙取我的信任,讓我完全卸下防備。
如果剛才不是他果斷出手,替我除掉了阿依平度,沒準現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滿嘴苦澀地說,“對不起,我剛才太……”阿贊朗坤揮手打斷我,他默然搖頭,十分艱難地擠出兩個字眼,“沒……事……”
這時候糯康從地上爬起,忽然狂笑著衝上來,從我手中搶過那把刀,又對著阿依平度的屍體剁了一刀下去,他像是還沒過癮一樣,又在阿依平度屍體上反覆地踩,嘴裡罵著很多我都聽不懂的話,可表情中的惡毒卻分外明顯。
我嘆了口氣,人死債消,糯康用這種方式對待一具屍體,未免有些過分了,我制止糯康,讓他不要這麼暴力。
糯康猛回頭用陰狠的眼仁瞪著我,眼仁中的憤怒在逐漸散去,擠出一絲笑容,他點頭說了什麼,大意我聽懂了是在感謝我。
其實不管是阿依平度還是糯康,這兩人都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好,現在阿依平度倒下了,糯康卻站了起來,勢必會成為下一個黑頭目,當然這種事壓根就跟我沒關係。
糯康拖著阿依平度的屍體走出巷子,外面的戰鬥也進入了尾聲。
這裡畢竟是糯康的地盤,阿依平度的手下見老闆已經死了,頓時一鬨而散,糯康喝止住了準備痛打落水狗的手下,讓他們趕緊打掃戰場,免得一會當地警方過來的時候不好收場。
樹倒猢猻散,阿依平度的死讓手下感受到了恐慌,已經無法對糯康構成威脅,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清理現場,別落下口實。
我茫然坐在路邊,張強一通小跑趕過來問道,“怎麼樣了小葉,阿依平度交待了嗎?”我苦笑搖頭,指了指阿贊朗坤,低頭沒有說話。
張強一眼就看明白了,喪氣道,“真該死,想不到居然沒留下活口。”
這時糯康已經笑嘻嘻地走上來,他表情格外興奮,攤開雙手要跟我們擁抱,說了很多感謝的話,張強苦著臉表示,“現在你的願望達成了,可我的事卻沒調查清楚,跟你合作太虧了”!
糯康馬上笑著說,“不用擔心,你們幫了我這麼大的忙,作為回報我肯定會幫助你們,從明天開始,我會盡全力幫你調查你朋友的下落,一有訊息會盡快通知你。”
張強垂頭喪氣,只好答應了,可這時阿贊朗坤卻冷笑一聲,問我們有沒有隨身帶著勇哥的照片、或者毛髮之類的東西,如果兩者都沒有,能拿到身份證日期也行。
我眼睛馬上就亮了,對呀,阿贊朗坤是個降頭師,沒準能用黑法幫我們查詢出勇哥的線索,可他為什麼沒有在第一時間講出這些?
聽到我的疑問,阿贊朗坤冷漠地說,“當時你沒問過我,我不想自討麻煩就沒說,用陰法找人很困難,成功率不高,如果不是為了儘快搞定麻煩,我才不會主動提出來。”
我無語了,要是他肯早點提出這種辦法,說不定就能避免今晚這場火拼了,我壓根沒想過要把事鬧得這麼大。
張強瘋狂對我使眼色,暗示我就算心裡不高興也別表現在臉上,他對阿贊朗坤投去討好的笑容,“我們沒有勇哥的毛髮和貼身物品,但我知道他生日,只用生辰八字可不可以?”
阿贊朗坤聽完直皺眉,表示光有生辰八字還不太夠,成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