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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張強露出這種表情,證明蟲子絕對不一般,我禁不住擔心起來,張強安慰我說,“沒事,阿贊吉自有分寸,他這是解降又不是落降,不會給劉媚造成傷害的。”
我回過神來再看,只見阿贊吉已經把旱螞蟥取出在燭火上烤,旱螞蟥立馬縮成一團,散發出陣陣怪味,最後成了焦黑蟲球,詭異的是這蟲子居然沒有死,還在阿贊吉手指的壓迫下輕輕蠕動,發出“啪嘰啪嘰”的肉腸蠕動聲,果然噁心的不得了。
很快阿贊吉停止了做法念經,他單手將螞蟥蟲降拎起來,放置在劉媚的手背上,很快劉媚開始渾身抽動,很不自然地扭動著身體,我把目光轉移向劉媚的臉,發現她雙眼還緊閉著,並沒有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阿贊吉抓了域耶頭骨繞到劉媚背後,單手抵住劉媚的額頭念起了經咒。
很快我看見一縷縷黑色的菸絲正從劉媚額頭上瀰漫出來,好像受到蒸發的水汽在空中逐漸低飄揚,阿贊吉唸咒的聲音逐漸加大,劉媚表情越來越痛快,就連阿贊吉臉上的青筋也開始抽動,露出跟劉媚同樣痛苦的表情。
半小時後,誦唸已經進行到了尾聲,阿贊吉的聲音時而低沉時而高亢,劉媚也隨著他的唸經聲不斷的動彈,我們停留在門口等待了兩分鐘,劉媚突然全身抽搐,就像一條離開水的魚在沙發上彈動,阿贊吉猛的睜開眼睛,將經線快速綁在她手腳上,一把扯得繃直。
白色的經線開始一點點變黑,阿贊吉也取出域耶人骨跳到一旁,手拿域耶在劉媚頭頂上轉圈,劉媚的喉頭在蠕動,她突然做出了乾嘔動作。
阿贊吉這才回頭對我跟張強使眼色,我趕緊跑上前扶著劉媚坐起,阿贊吉用力在劉媚背上一拍,劉媚“哇”的一聲吐出了大量發黑的汙穢物,一股惡臭頓時在屋裡瀰漫了開來。
我和張強被燻的捂住了口鼻,都不敢呼吸了,這股惡臭實在讓人受不了,即便捂住口鼻也沒用,無奈張強只好退到了窗戶邊上,我強忍著留在劉媚身後,並沒有離開。
劉媚嘔吐了兩分鐘才平息下來,過一會兒她十分茫然地睜開眼睛,額頭上全部是汗珠,很虛弱地對我說,“我……怎麼了?”
只見劉媚眼球上的網狀血斑正在逐漸褪去,我心中大喜,趕緊說你醒了?太好了……
由於心情太激動,我撐在劉媚背上的手腕子搖了搖,劉媚很快露出痛苦之色,張大嘴慘呼一聲,雙眼皮慢慢合上,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我嚇壞了,還以為自己手重傷到了她,這時阿贊吉十分疲憊地說了句話,張強趕緊翻譯道,“阿贊吉說沒事,這是解降之後的正常反應,劉媚中降頭畢竟不是一兩天了,她身子骨很虛弱,能睡著是好事。”
我趕緊讓劉媚平躺下來,輕輕整理掉她身上的汙穢,望著劉媚那張陷入蒼白和憔悴的臉,我心疼得都快急哭了。
阿贊吉在附近找了個地方坐下,十分疲倦地閉上眼睛,他雙手緊緊抱住了域耶頭骨,嘴裡唸了幾遍經咒,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睜開眼說,劉媚身上的情降還沒有徹底清除,剛才他只不過是在試探,好在總算找出了合適解降的辦法。
我頓時急了,忙問怎麼回事,剛才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劉媚的降頭還沒徹底解決?
阿贊吉用一雙死魚眼看了看我,搖頭輕輕說著什麼。張強急忙翻譯,“老弟,你太心急了,阿贊吉早就說過這情降很麻煩,就算他親自出手也沒把握破解,能先替她化解掉一部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沒看見阿贊吉都虛成什麼樣子了?”
我趕緊對阿贊吉道歉,說對不起,都怪我太心急了,情降只解了一半怎麼能行,剩下一半什麼時候可以解啊?
阿贊吉讓我回去等著,他說自己狀態不好,勉強解降只能做到這一步,要想完整化解情降至少還有半個月時間,這半個月他會一直待在城隍廟裡,一邊恢復元氣一邊想辦法替劉媚化解,讓我不用每天24小時都守在這兒。
張強也對我說,“還是走吧,阿贊吉是個很重信譽的人,只要他答應過你就一定能辦到,我們待在這兒只會讓劉媚分心。”
我說這怎麼能行,劉媚昏迷不醒,身邊不能沒個人照顧,等她每次甦醒的時候我都希望能陪在她身邊。
張強說你傻不傻,就算你全程留在這裡又能起到什麼幫助,更何況答應阿贊吉的事你還沒辦到呢。
我這才想起了和阿贊吉的約定,趕緊說,“你放心,我只要一回家,馬上就把製作蠍子蠱的詳細步驟替你抄錄下來。”
阿贊吉點頭說,“好,除了詳細的煉製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