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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年溫茹身上肯定發生了很多故事,我回頭對苗族女孩說,“麻煩帶路!”
女孩瞥我一眼,冷冷地轉身走了,我讓阿贊吉先留下來震懾住外面的苗人,和張強迫不及待地追上去,很快我們便在木房中看見一個骨瘦嶙峋、只剩皮包骨的中年女人。
這就是溫茹?
我打量床上的女人,她只有三分像人,七分更像是鬼,渾身已經不能動了癱軟在船上,雙眼渙散無神,臉皮搭聳貼到了骨頭,臉上還有賴瘡,頭髮散亂黏成一塊,形銷骨立的樣子格外滲人。
我和黃永發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
聽到腳步聲,溫茹將茫然的目光轉向我們,屋裡油燈昏暗,她眼中分明沒有聚焦,良久才分辨出我們,反應也很遲緩,“你們終於找來了……咳咳!”
話沒說完她開始咳血,嘴巴鼻子全是,苗人女孩趕緊找來絲巾替她擦嘴,溫茹虛弱地擺手,用瘦得好像竹籤一樣的胳膊推開她,“沒關係,快死的人不會計較這些。”
我懵了,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了物件,眼前這個形銷骨立的女人真是殺害方大勇的真兇。
我陷入了自我懷疑,這時溫茹卻笑了笑,很艱難地牽動嘴唇說,“是不是我的樣子太嚇人,你都不敢說話了。”
我不知該怎樣開口,猶豫了好一陣才說,“你真的是溫茹?”
她疲憊地點頭,閉上眼睛說,“兩年前我的確叫這個名字。”我指著她又問,“可你為什麼會把自己搞成這樣?”
她語氣忽然變激動,咬牙切齒地說,“為什麼……都是方大勇這個畜生,他害我……我一輩子都被他毀了,咳咳……”
說到這兒她胸口劇烈起伏,咳得更厲害,苗族女孩用絲巾捂著她嘴,我看見溫茹甚至咳出了血塊,已經快凝固的血塊站在絲巾上,將整個絲巾都染成暗紅色,頭皮有點發麻了。
她快死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病,但她肯定撐不過今天。
我講道,“說說你是怎麼殺害方大勇的,行嗎?”面對即將到來的死亡,溫茹很平靜,她等氣順後才慢吞吞說道,“可以,但是……我有點想知道你們的身份,為什麼你們會調查我?難道方大勇跟你們……”
見她說話很費勁,我趕緊搶先回答,“你誤會了,我和方大勇壓根不認識,之所以會調查你是因為我朋友被捲進去了,你殺死方大勇的時候注意到沒有,他家還有個剛被敲暈過去的人,那小子叫韓濤,我是為了他才調查這件事的。”
溫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靠在床榻上疲憊地說,“殺方大勇的人是我,你朋友為什麼會捲進去?”
我苦笑說,“你捅死方大勇的刀是從哪裡弄來的?”她忽然明白了,苦笑道,“原來是這樣。”
我發現她精神狀態很差,生怕沒等交代完問題就斷氣了,趕緊說,“不相干的事先不要再講了,麻煩你趕緊告訴我事情的經過。”
溫茹眼神迷茫,沙啞的聲音也變得悠遠起來,“該從哪裡說起呢,就從第一天認識這個畜生開始吧。”
溫茹剛認識方大勇的時候才二十多歲,她從小受到的家教很嚴,一直沒談過戀愛,那天她去一家理髮店燙頭髮,出來時已經很晚了,當時天已經黑頭,她路過一條小巷子的時候被幾個小混混堵住,小混混說想找她“玩玩”,溫茹當時嚇得蹲在地上哭。
正當她感到無助的時候,方大勇出現了。
方大勇和這些混混認識,說了幾句好話,這幫混混便悻悻地離開了,後來方大勇將已經嚇懵的溫茹扶起來,甚至很貼心地送她回了家。
溫茹很感動,再加上方大勇很高大威猛,正是她理想型的男人,於是很害羞地要了他的聯絡方式,方大勇當然給了,一來二去兩人就好上了。
方大勇很懂得討女人歡喜,溫茹更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後來才得知這傢伙居然在外面養了不止一個女人,可是溫茹當時已經把什麼都給他了,沒辦法也只好委屈求全。
再後來,方大勇告訴了溫茹一些生意上的事,說自己準備大幹一場,可手頭上缺少一筆資金,他希望溫茹能幫自己一馬,等事業步入正軌就跟她結婚。
溫茹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誘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信任,不僅拿出了所有積蓄,甚至賣掉了手上的一套房產,因為方大勇曾經向她許諾,一旦有了錢,會為她買一套大房子。
後來的事情我們差不多就瞭解了,方大勇並沒有準守約定,有了錢就一腳踹開所有幫助過他的女人,溫茹更是透過打聽得知,原來自己最初認識方大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