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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中湧來一股劇烈的刺鼻性氣味,衝得我鼻子幾乎快失靈了,這味道特麼的辣眼睛,我和阿贊吉鼻涕眼淚一起流,都難受得趴在地上。
好久之後我才感覺鼻子恢復了知覺,我艱難爬起,看見阿贊吉正在抹鼻涕,我比他好不到哪兒去,眼淚都快嗆出來了,我爆了聲粗口道,“艹,到底是什麼玩意,這麼臭?”
阿贊吉把手攤開,經線已經被拽掉了一半,還剩另一半被阿贊吉死死抓在手上,繃緊的白色經線延伸到樹林中看不見的地方,他使勁抽了抽鼻子,用憋著大便的表情說,“馬上就知道了。”
我跟阿贊吉都對這神秘“山精”恨得咬牙切齒,它剛才肯定放屁了,沒想到屁味這麼衝,連阿贊吉都扛不住它的毒氣攻勢,我倆牽著經線往樹林深處走,大概五十米後,阿贊吉在一個洞口前面停下了。
被繃緊的經線一直眼神到洞裡面去,說明這畜生已經躲進窩了。
我為難道,“這破洞比碗口大不了多少,至少幾米深,它躲在裡面我們也沒辦法。”
阿贊吉問我帶打火機了沒有?
我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阿贊吉的用意,“你的意思是拿煙把它燻出來?”
阿贊吉說,“放煙之前先在附近找找,說不定還有別的出口,你把所有洞口都堵上再說!”
我立刻抓緊去辦,繞著樹林行走了兩圈,果然發現出口不止,我拿石頭將所有洞口封住,又去附近揀來不少乾柴,堆在洞口點燃柴禾。
柴堆裡的煙大部分都飄進了洞子,十幾秒鐘不到,我居然聽到了一陣很嘶啞的喘氣聲,緊接著一團黃色的身影瘋狂地從洞口中躥出來,快得好似一道光,瞬間就射向了叢林深處。
阿贊吉早有準備,當那團光出現的時候,他一個虎撲飛縱上去,用手死死抓住了那畜生的雙腿,朝洞口中狠狠一摔。
這畜生被摔得腦子暈暈乎乎的,像喝醉酒一樣站起來,腳步踉蹌地轉了兩圈,隨後撲了一跤,倒在地上。
直到這時候我才看清楚,洞口中攢出來的居然是一隻長得異常肥碩的黃鼠狼,蓬鬆的毛髮十分光滑,被打理得油光鋥亮,那體型簡直堪比一隻土狗!
怪不得屁味這麼重,感情是黃皮子成精了!
阿贊吉用紅線綁住了那玩意的四肢,讓它沒辦法再逃跑,我趕緊問道,“這到底是鬧的哪一齣?”
“你還看不出來嗎?”阿贊吉憨厚一笑,“剛才附在老喬身上的就是這畜生,黃皮子特別記仇,成了氣候就更加不好對付了,老喬肯定得罪過它,所以他伺機報復。”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這傢伙會咬母雞脖子,我們趕緊回去看看老喬吧!”
跑回安置老喬的地方,他已經清醒了不少,我把老喬扶起來,問他有沒有事?
老喬還很迷糊,使勁甩甩頭,視線一下定格在阿贊吉手上的黃皮子身上,驚呼了一聲說道,“狗、日的,沒想到它還沒死!”
“你認識它?”我很詫異。
老喬苦笑道,“那是半個多月前的事了,我家養了十幾只雞仔,結果隔天少一個,後來我一調查才發現是這畜生搞的鬼,我就設了個套,用籠子把它關起來餓了幾天,沒留神被它咬掉籠子跑出去了,我拎著鋤頭去追,弄斷了它的尾巴,沒想到他一直記仇記到現在。”
在農村生活的人都很迷信,關於黃鼠狼有著種種傳說,老喬說這話的時候還刻意往我身後躲了躲。
黃鼠狼在我的拍打下很快就清醒了,發現自己正被人用紅線綁著動不了,立馬就齜牙咧嘴,衝阿贊吉發出兇狠的咆哮聲,阿贊吉也不惱,將丟在地上的柴刀撿起來,那畜生嚇得身體一縮,立馬就老實了。
阿贊吉說,“長到今天不容易,今天我放過你,以後不準偷吃雞了,聽到沒有?”
那畜生將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彷彿聽得懂似的,居然很人性化地點點頭。
我在一旁瞧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小聲對阿贊吉說道,“幹嘛不宰了它?放虎歸山後患無窮!”
我這話被黃皮子聽見,它立馬伸出脖子,朝我很兇狠地呲牙。
阿贊吉瞪了它一眼,這癟畜生立馬慫了,很狗腿地用後背蹭了蹭阿贊吉的小腿,將身體捲縮著賣好。
阿贊吉解釋道,“山精修成氣候很不容易,別看它還是畜生,起碼活過五十年了,黃鼠狼短命,很少有超過十年壽命的,宰掉太可惜了。”
我點點頭,低頭兇巴巴地呵斥道,“既然你聽得懂人話就好辦了,以後不準找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