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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擦!
在我目不轉睛的視線關注下,龍靈蠱一口咬在赤紅蜈蚣的尾巴上,兩排鋸齒狀的的獠牙怒張,瞬間便咬掉它整個尾部。
赤紅蜈蚣發出了“嘶嘶”的慘叫,身體斷裂的地方瀰漫出一層很淡的“紅紗”,似迷霧一般騰昇起來,在外人眼中,這或許就是普通的霧,然而和龍靈蠱分享視線的我卻看得很明白,在這層看似毫不起眼的紅霧之中,卻飄散著很多微不可查的粉狀物,好像植物的孢子,在空中擴散出來,主動朝龍靈蠱瀰漫而去。
龍靈蠱生性謹慎,並不敢觸感這個,立刻“嘰嘰”跳開,在空中蹦成一條亮線,呼吸間便躥到了一旁,轉過身子低沉地吼叫著。
時間持續了大概兩秒,見被咬傷之後的蜈蚣並無動彈,我心中稍稍鬆了口氣,然而下一秒卻忽然浮現出更加危險的感覺,不自覺地將視線投向頌差。
只見頌差也正在看我,一雙陰厲的睥子下,覆蓋著某種莫名的意味。
對視不到兩秒,他緩慢地開口了,拍手笑道,“不錯,雖然你的龍靈蠱還未成熟,卻已經具備了不俗的表現,不愧是蠱中王者,或許只有傳聞中的金蠶蠱能與之一戰。”
我冷笑道,“所謂金蠶蠱,不過是本命蠱的一種代稱,凡本命蠱都可以被稱作金蠶蠱,你浸淫蠱道這麼多年,不會連這點基本常識都不懂吧?”
他緩緩地搖頭說,“在現代人眼中看起來,的確是這樣的沒錯,可遠古之前,的確曾經有人養出過真正的本命金蠶,只是法本遺失了,後人不得其法而已。”
我目光微微閃爍,“你養的殭屍蠱,也和金蠶蠱一樣,是源自上古時期的法本?”
“不錯,其實不管是金蠶蠱,還是殭屍蠱,本質上都是一樣的,只是透過人為的不同改造,培養出屬性不一樣的靈蠱而已,而你爺爺培養出這龍靈蠱,卻是另闢蹊徑,走了一條前人未曾走過的道路,這是一種嘗試和冒險,如果被他成功了,或許能夠走得更遠。”
我沉聲說,“你想怎麼樣?”
頌差勾起了嘴角邪笑道,“殭屍蠱的誕生,還缺少最重要的一環,而這一環,我原本想用食腦蠱和其它蠱物來彌補,但現在看來卻不同了。”
我心中一沉,眼中爆射出冰冷的寒氣,“你想那我的龍靈蠱,當做飼養殭屍蠱的材料。”
“如果它能徹底吸收掉你的本命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他笑得越來越陰邪。
我冷哼道,“你不會如願的!”
“小子,你以為鬥蠱已經結束了?”頌差眼中寒意更甚,忽然尖利地冷笑起來,揚聲道,“龍靈蠱的確是世間奇物,只可惜在你手上卻並未綻放出任何光明,它太稚嫩了,只可惜遇上了我,我是不會再給他機會長大的!”
說完他舉起雙手,將手指豎起來,飛快在手腕上畫了道口子,鮮血沿著頌差的手腕滴落下來,並慢慢彙集在了那條赤紅色的蜈蚣上。
頌差開始了更加瘋狂的唸咒,隨著他蠱咒的持續放大,那條早已倒在地上僵死過去的蜈蚣,居然又有了活動的跡象。
它在動!
我臉色驟變,急忙往後撤開一步,此時那赤色蜈蚣渾身沾滿了頌差的精血,在蠱咒聲的催動下,它的身體呈現出赤碳般的顏色,正詭異地散發著光芒,很快那股光芒便徹底地放大了,我聽到了覆蓋在鱗片下的,不知道什麼東西正在互相擠壓,發出“咔擦”的碰撞聲。
那蟲子的甲殼慢慢伸長,變得越來越厚,完全不再是之前那副模樣,甚至連被龍靈蠱咬掉的尾巴也緩慢地生長出來,逐漸蠕動的傷口下,緩緩伸出一個灰色的腦袋,好似毒蛇般呈三角形狀,頭顱扁平,唯有一雙豆子般大小的眼睛,卻滲出一抹詭異的綠光。
我駭然道,“這是什麼蠱?”
頌差臉部的肌肉正在抽動,他得意洋洋地冷笑說,“凡蠱類,都以五毒為基礎,加上各種蠱法精心飼養而成,這隻五毒蟲,是花費了幾年功夫方才培育出來的,兼具五種毒蟲的特點和生活習性,它有五次斷肢重生的機會,我倒想看看你的龍靈蠱究竟能咬死它幾次!”
話音剛落,頌差將指尖上的鮮血下滴,吸飽他精血的五毒蟲瘋狂地爬動著,顯得格外躁動,再把細長的毒蛇腦袋上,居然長出了一些粉狀肉瘤,疏密有致地爬滿它整個頭部,很快那五毒蟲便飛躥起來,兇狠地撲咬向蓄勢待發的龍靈蠱。
龍靈蠱當仁不讓,同樣“嘶嘶”爆吼著撲向對手。
這次它面對的不再是單純的蜈蚣蠱,而是混合了兩種毒蟲的奇特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