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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迷糊中的我悠悠轉醒,彷彿聽到了一個女孩的哭泣聲,很快有迷迷糊糊地再次昏迷過去,時間點滴流逝,彷彿經過了一個漫長難熬的寒冬,等我再次感覺到身體存在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這是,哪兒……”我腦海中迴盪著一片嗡嗡聲,意識格外地朦朧,艱難地翻動了一下眼皮,滾動喉頭低吟了一聲。
“葉尋哥哥你醒了,你醒了,太好了……”耳邊首先傳來的是小妮帶著哭腔的聲音,我茫然睜開雙眼,首先躍入眼前的,便是一顆圓鼓鼓的腦袋,西瓜頭,兩腮掛滿淚痕,眼眶腫得好像桃子一樣。
我疲憊地笑了笑,伸手去抓小妮的臉蛋,艱難道,“別哭了,我沒事……”
“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也會沒事,你命可真大!”我話音剛落,耳邊便傳來一道女人的冷笑聲。
“是你?”我本能地回過頭去,當看清站在我身後的女人是誰之後,立刻眯緊了雙眼,疑惑道,“難道我墜崖的時候,是你救了我?”
出現在我身後的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化名為“小雅”,欺騙我們進入苗疆領域的阿曼麗。
“不算是我救的你,是你們自己命大,剛好掉進了一堆藤蘿植被,否則早就死了!”阿曼麗手上抓著一些草藥,冷冷地說,“你昏迷了兩天,我本想給你上藥,可這小丫頭一直護著你,不準任何人靠近,現在你醒了,能給自己敷藥嗎?”
我又看向小妮,只見她額間瀰漫著一層青色,面目也變得猙獰起來,胖乎乎的小臉蛋上爬滿青紅相間的經絡,向對方投去兇狠的眼神,“你是個壞女人,不准你靠近葉尋哥哥!”
我伸手在小妮臉上摸了一下,小聲說,“小妮別緊張,我相信她應該不會害我的,不然也不會冒這麼大風險把我們救下來了。”
聽完我的話,小妮才慢慢收斂了表情,我十分艱難地支撐起上半身,將後背抵在石壁上,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
此時我正靠在一個很大的山洞裡,山洞中長滿了很多植被藤蘿,一片蔥鬱綠景將洞口遮掩起來,十分隱蔽,而石壁上則滲著溼漉漉的雨水,在山洞的另一側還有兩塊大石頭,上面各自躺著一個人,是張強和阿贊吉。
此時的他們呼吸平緩,生命特徵還算平穩,只是一直昏睡不醒。不知是因為重傷導致的昏迷,還是被人下了某種藥物。
我一臉謹慎地看著這個女人,說我到底應該稱呼你為小雅,還是阿曼麗?她笑了笑,十分冷淡地說,“怎麼稱呼都一樣,名字不過是個代號罷了。”
我十分不解,這女兒為什麼會救下我們,便說,“墜崖之前,我和老饕有過一次談話,他說是你主動找他合作,決定聯合起來針對黑黎苗寨,你本身是黑黎苗寨的人,為什麼要勾結外人對付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還有,既然你和老饕成為了一夥,現在為什麼又要救下我們?難道你不知道,我和老饕是死仇嗎?”
阿曼麗用手撐著下巴,回想了良久才說,“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道,到底要我怎麼回答呢?”
我厲聲說,“你最好老老實實把問題一個個解釋清楚,不要以為我受傷了,就沒有辦法對付你!”
她冷冷地看著我說,“你真狠心,我剛救了你們的命,馬上就要對付我了?”
我哼笑一聲說,“像你這種女人,還有資格罵別人狠心?孫飛對你這麼好,不一樣被你害死了?”
“孫飛不是我害的,信不信在你!”阿曼麗冷哼道。
我說那好,就算孫飛不是你親手殺的,但他總是因為你而死,快告訴我,當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主動約我見面,到頭來出現在屋子裡的,卻是另一個殺手?
阿曼麗蹲下來,邊擺弄篝火便說道,“因為我的計劃被人洞悉了,所以有人打算對付我,那個殺手就是撲贊派出去的。”
我點點頭,說這一點我已經清楚了,後來他暗算我失敗之後已經把一切事都交代清楚,可為什麼撲贊會死在自己開的醫館裡?
阿曼麗說,“我的計劃已經被撲贊發現了,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把我叛變的訊息帶回苗寨,我不得已,必須殺人滅口。”
她說的也有道理,我點點頭說,“於是你找到了老饕,拜託他出面幫你搞定撲贊,我們發現撲贊屍體的時候,發現他中了一種很特殊的毒,想必是老饕身邊那個趕蛇人下的手,對不對?”
“沒錯,本來老饕打算將你們一起解決,可是我阻止了他,因為撲讚的死,必須有人背鍋,否則寨子早晚還是會懷疑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