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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巖砂覆蓋住的不僅僅只有那條通道,還有自願留下來斷後的小戰士,當濃煙吞噬一切,我們的耳邊終於不再有山魈那醜陋的叫聲,陳虎則趴在一堆亂石上,不斷呼喊著那個小戰士的名字,可惜,無論他怎麼拼盡力氣狂喊,都換不回那條年輕的生命了。
戰鬥戛然中止,可等待著我們的生死考驗卻並未結束,我輕點了一下人手,發現在剛才那場混戰中,我們已經損失了一半人手,老馬、還有那幾個拼死抵抗在最前線的小戰士最終也沒能活下來,只剩我、安贊吉,張強還有陳虎,以及陳虎手下所率領的五個小戰士,戰鬥人員銳減了一半。
陳虎止不住的辛酸,一直跌坐在地上垂淚,見慣了生死,安贊吉對此早已無動無衷,我卻實在不忍心看見這悲慘的一幕,主動走到陳虎身邊去,拍了拍他的肩,問他怎麼樣,還能不能撐得住?
陳虎表情麻木地推開我的手,說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還活著。我只能苦笑,或許陳虎是在怪我,可究竟怪我什麼,恐怕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只是一種情緒,毫無緣由和道理可言,見他臉色還算正常,我終於放心了,重新打量地下的巖洞,卻越瞧越是心驚。
經過如此激烈的鏖戰,我們終於下到了一個空曠的地方,黑暗中有一絲溼涼的風吹來,還有湍急的水流聲,這下面應該是一條湍急的地下河流,不知道深不深,但距離我們應該很近。
我走到安贊吉身邊去,問他為什麼不繼續往下走了,安贊吉則嘆了口氣,回頭問我還能不能響起之前在水潭邊上的遭遇。
我自然沒有忘記,事實上這麼可怕的事情也不是想忘就能忘得了,那潭水下的怪物讓我至今回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再看看安贊吉的表情,我頓時明白了他在想什麼。
這地下暗河既有可能是想通的,說不準水中那頭巨大的章魚怪物也在等待著我們呢。
我說,“現在後路已經被堵了,如果挪開這些石頭,想必山魈又會捲土重來,就算我們一直困守在這個鬼地方,哪兒也不去,只怕山魈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它們的爪子很鋒利,用來刨石頭是最好不過了,這巖洞可能也堅持不了多久。”
張強補充道,“問題還不止如此,我們帶來的食物和水並不充分,頂多堅持個四五天,恐怕大夥就會餓得受不了了,到時候面對這些怪物就只有死路一條。”
想不到局面會發展得這麼糟糕,我和張強都有些喪氣,安贊吉表面上沒有什麼,可眼中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無奈,最終他只能嘆息一聲,指了指身後的水道說,“走吧,下去看一看,也許水中會有出路呢,希望那章魚怪物不要出現得這麼快。”
我讓安贊吉和張強先等等,隨後重新跑向陳虎休息的地方,將計劃說給他聽,陳虎緊了緊干涉的喉嚨,問我們打算怎麼做?我說事情顯而易見,我們太低估了這幫山魈的戰鬥能力,更加低估了這洞子裡便的那股神秘意識,繼續僵持下去並沒有勝算,還不如借水遁尋找出路,將來再做打算。
“你要我放棄行動,跟你們逃跑?”陳虎一下子瞪紅了雙眼,用恨不得生撕了我的語氣說道。
我苦笑道,“如果你嫌逃跑這兩個太難聽,我可以換一種說法,叫戰略性轉移,陳虎,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死了這麼多弟兄,現在又說逃跑,你肯定心有不甘,覺得很憋屈對不對,你想留下來,和這些怪物鬥爭到底,拼個你死我活,你的勇氣讓我很欽佩,但這種行為卻愚不可及!”
“你……”陳虎就像一隻發了怒的豹子,用瞪出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盯向我。
我十分平靜地迎視著他的目光,緩緩說道,“想想看你身邊剩下來的兄弟們吧,他們年紀都不大,誰沒有個家庭,假如在這裡拼光了,你就能對組織上有交代了?”
陳虎本來一臉暴怒地看著我,可當聽到這些話之後,卻不得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狠狠地抽了一口煙,然後回過頭去,環顧身後僅存的幾個小戰士。
這是幾張寫滿了年輕和稚嫩的臉,最大的也就二十歲出頭,最小的則只有十八、九歲,屬於他們的壯麗人生才剛剛開始,如果全都拼在這裡,會不會太可惜了呢?
此時人群已經沉默了,這一張張年輕的面孔上洋溢著各種情緒,有不屈,有憤怒,也有驚恐和害怕,生與死是一道永恆的選擇題,現在這道選擇題的答案掌控在陳虎手上,他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涉及到這幾個小戰士的生死。
有一點不得不提,即便是面對如此危險複雜的局面,這幾個小戰士也並未嚇到失去理智,脫離隊伍的紀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