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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几上,由酒寫出來的三個字,赫然是一個人的名字:
文子龍!
看到這三個字,陳劍鋒整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打了一個寒顫。
就如同噓噓時的那一哆嗦。
這個名字他太熟悉了。
這兩個月來,他因為這三個字,是茶不思飯不想。
每天一閉眼,就是文子龍血哧呼啦地站在他面前的情形。
就因為這三個字,他每天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因此他才每日買醉,想借酒精來麻痺自己。
果然,酒精是起作用了,他每天也總算能睡安穩了。
可萬萬想不到,這時候突然發生這樣的怪事:
一隻帶翅膀的蜘蛛,竟然在茶几上用酒寫出這三個字來。
這讓他整個人都又驚又恐。
“不,這不可能!”
陳劍鋒連連搖著頭,揉著眼睛。
可哪怕他把頭搖斷,把眼揉爛,茶几上依然是那三個讓他怵目驚心的大字:
文子龍。
“一定是幻覺,一定是昨晚喝的酒還沒醒!”
陳劍鋒搖著頭,嘴裡嘟囔著,隨後抓起地上的拖鞋,向著文子龍拍了下去。
啪——
這一拍用力極猛,震得旁邊的酒瓶掉落在地,嘩啦一聲摔成粉碎。
裡面的半瓶酒流了出來,屋子裡頓時充滿了濃濃的白酒味。
但是文子龍身為10級蚊子,身手何等敏捷?
早就飛了開去。
不過他並未走遠,而是在陳劍鋒面前晃悠。
陳劍鋒見這隻會飛的蜘蛛還不走,他都來不及穿上拖鞋,光著腳去外面拿笤帚,回到客廳來,對著文子龍就是一陣揮舞。
但他揮舞得再快,有蜻蜓撲擊時快麼?
文子龍憑著超出常蚊的飛行能力,輕而易舉躲避著他的掃把。
他一步步向著文子龍追來。
文子龍則引著他,一步步向茶几邊靠近。
陳劍鋒又拍打了幾下,突然腳下劇痛:
“啊——”
他直接摔倒在地。
低頭看時,就見腳上紮了一塊碎玻璃。
這碎玻璃正是剛剛打碎的酒瓶。
傷口本就劇痛,再加上這碎玻璃上有殘餘的酒,就更是痛上加痛。
“啊————”
陳劍鋒痛不可當,慘呼不已。
他忍痛拔出碎玻璃,單腳跳著去抽屜裡拿出紗布來,緊緊將傷口纏上。
就在他纏傷口的工夫,文子龍又抽空叮了他兩下。
讓他臉上和肩膀上都起了兩個核桃大小的疙瘩。
這才拍打著翅膀,落到了窗簾的褶皺之中,隱蔽了起來。
眼看著殺自己的兇手這樣受苦,他心中的仇恨稍稍緩解了幾分。
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必須要賠錢償命!
陳劍鋒被文子龍這麼一搞,心裡是又驚又怕。
今天的事實在太古怪。
會飛的蜘蛛、蜘蛛會寫字、而且還寫出了自己殺掉的那個人的名字。
也直到此時,陳劍鋒才明白,它寫出的“幸會”二字,並非問候。
而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那種幸會。
難道說,這隻蜘蛛是文子龍轉世?
可是這也太扯了。
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從來不相信什麼鬼神投胎之類的東西。
但是現在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前思後想,他索性強忍著劇痛,去往左邊那間屋子。
進去之後就關了門。
這間屋子的封閉很嚴實,即使文子龍也無法鑽進去。
而且他一直覺得這個房間很危險,真讓他進去,他也不敢。
只能警惕地注視著那個房間門。
片刻後,陳劍鋒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什麼。
他一搖一晃地來到茶几的另一側,坐了下來。
“呼——”
喘了一口氣,看了看腳下已經被鮮血當紅的紗布。
他抬頭四下裡看了看,說道:
“如果你真的是文子龍轉世……就出來吧……”
文子龍也正好想跟這傢伙交流,好讓這傢伙把欠父母的錢加倍奉還。
於是他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