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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變得蒼白無比，差點沒當場噴出一口血來。
他知道，這是受了誓言反噬了，畢竟他可是在師父面前發誓說絕對不把這件事說出去的。
也就是他修煉了吞噬法則，將反噬吞噬了一部分，不然他現在恐怕會更悽慘點。
而硬生生地承受了誓言反噬，他為的就是看陳沉吃癟的表情，以謀求心靈那一瞬間的愉悅。
所以在講口中的鮮血嚥下去口，他立刻抬頭看向了陳沉，想把陳沉每一個表情都記在心上。
然而，陳沉臉上並沒有懊惱，也沒有嫉妒，有的只是平靜。
“原來如此，難怪你這麼嘚瑟，其實沒我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我畢竟不是真靈界的土著修士。”
陳沉一邊說一邊點頭。
他這不是在裝模作樣，而是確確實實地理解真靈界一眾強者的決定。
下界飛昇上來的修士資質再好，終究是沒有本土修士穩妥，他要是到了那個層次，也會做出這種決定。
真到了真靈界的危難時刻，他陳沉會抱著和真靈界共存亡的決心和冥淵界戰鬥嗎？
不可能的，絕不可能，他陳沉不是那種人！
嘖嘖嘖，頂尖強者就是頂尖強者，一眼就看出了誰靠得住，誰靠不住。
幽冥沒見到想象中的神情，內心極度不滿，冷聲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意味著我要是想要天魔城的秘術，你師父便會把秘術教給我！意味著真靈界的頂尖修士們認為我的潛力比你大！”
陳沉見幽冥說著說著嘴角都沁出了血，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人是多麼地想超過自己啊，竟然都急得吐血了，何至於此？
見陳沉依舊無動於衷，幽冥用沙啞而又低沉的聲音道：“陳沉，有了這次的機緣，我的實力很快就會遠超於你，到時候我會把儲物戒搶回來，然後再不看你一眼！”
陳沉見到幽冥目光中的決絕，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道：“你，我的一個手下敗將而已，你看我正眼瞧過你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