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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離開後,地牢裡安靜的只聲息下柳雲亭越發急切的呼吸聲,他大概已經猜出了杜韻要做什麼,神情漸漸變得悲切,抬眼,終日溫潤的眼裡盡是請求。
他極力掙扎,可那根紮在他脖頸後的銀針就想一根繩索將他捆的結結實實,無法動彈半分。
然後他看著杜韻走回他身邊蹲下來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臉上掛著柔和的笑和隱約的歉意,更多的是一意孤行的堅定。
“雲亭哥哥,柳府那些黑衣衛加起來也不是南宮一劍的對手,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送死,所以只能用這個法子將你困在這裡,那人答應過我,只要你不出現,就不傷害你”。
柳雲亭的眼睛慢慢睜大,杜韻的話他聽懂了,一時間不敢相信杜韻竟與南宮一劍有所聯絡。
什麼時候,她不是一直被關在地牢中嗎,不對,想起適才小月對杜韻恭敬的模樣,柳雲亭睫毛顫抖的更加厲害。
“雲亭哥哥,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沒錯,他們已經是我的人了,我知道你心裡怪我,可是,只要能救你,你怎樣怪我都無所謂”杜韻的笑容開始變的苦澀。
柳雲亭喉嚨裡又發出了一陣嗚咽聲,眼底迸出了細細的血絲,可表情卻無半分責怪。
眼前的丫頭自小古靈精怪,恩怨分明,他是知道的,也明白在杜韻心裡柳家本就該為莫家滅門案付出代價,所以他不怪她。
只是如今柳家已到了存亡之際,他怎能在地牢中獨自苟活。
這才是他無法接受的,他想出去陪他爹面對一切,即便最後被殺他也絕無怨言,是以他看向杜韻的眼神越發悲切。
杜韻沒有去回應他的眼神,放開手起身“雲亭哥哥,你在此處好生待著,我去外頭看看”語罷離開了地牢,走之前吩咐兩名黑衣侍衛看緊柳雲亭,不得有半分差池。
她施的銀針封著柳雲亭周身的大穴,只要不拔出來,他就動不了。
地牢外天色漆黑,只有遠處的小道上燃著幾盞微弱的風燈,忽明忽暗的閃著,整個黎明寂靜的近乎詭異。
杜韻側耳聽了一會兒,似乎聽到了些微弱的殺喊聲從東邊傳過來,她拔腿往東閣趕去。
東閣,是柳方廉住的地方,也是整個柳府守衛最森嚴的地方,更是柳放廉設定陷阱的地方。
前往東閣的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柳府的黑衣衛還有幾個穿著普通僕從衣服的下人,皆是被一劍穿心而殺,手法果決狠厲,血灑滿了通往東閣的白玉道,在路旁風燈的照耀下透著透骨的淒冷。
從未見過如此多死人的杜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掩住口鼻腳下跑的更快。
越靠近東閣,躺在路邊的屍體越多,刀劍碰撞的聲音越清晰,近乎刺耳,杜韻的心幾乎要跳出胸膛來。
東閣內柳放廉被黑衣衛簇擁著站在臺階上看著底下與府內侍衛纏鬥的南宮一劍和杜拾兒,嘴角掛著一抹興奮的笑,不過臉色卻很蒼白,大抵二人突然殺進東閣著實將他嚇壞了。
不過他自認自己的佈局天衣無縫心裡便又有了底氣“這些黑衣衛是從何處趕來的,訊息倒是靈通,此番救主有功,等待會殺了那二人,通通賞金百兩”他撫著鬍鬚得意的對身旁面色同樣蒼白,身子不住發抖的管家道。
管家是個不會武功的,平日裡幫助柳放廉謀劃,此番只能躲在保護柳放廉的黑衣衛身後,聽了柳放廉的話探出半個腦袋道“回老爺,聽聞是小月拿了少爺的玄雲令召喚過來的”。
“雲亭去了何處,小月又去了何處”柳放廉兩道粗黑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少爺去了何處屬下不知,小月那丫頭估計是害怕找了地方躲起來了”管家胡亂答了一句,目光卻緊緊盯著臺階下的打鬥,心裡越來越害怕。
南宮一劍與杜拾兒劍氣如虹,功力顯然在那些侍衛之上,如今攻不到跟前來,也只是因為侍衛人數太多,且那些侍衛一茬茬的倒下,分明已經逐漸不敵。
可惜柳放廉自負的緊,根本未將南宮一劍與杜拾兒放在眼中,還不如一個管家看得通透。
“管家,你去找雲亭來,我要讓他看著老爺我今日是如何除了這祖孫二人的”柳放廉又開口。
管家早就想逃遁了,聽了他的話面色一喜,急忙後退幾步準備順著長廊離開,只是他才剛跑開幾步就被當空射來的一隻長箭射穿了脖頸,鮮血噴了出來,他瞪大眼睛瞬間倒地而亡。
管家的突然死亡將柳放廉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往身邊侍衛身後一躲緊緊盯著那個朝管家射箭的人。
“雲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