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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身,少年似是察覺出了她的想法。
忽而收緊了胳膊。
杜韻感覺到二人貼的更近了,她的耳朵甚至在他適才那一動之下擦過了一片柔軟。
來不及震驚,便聽得少年在她耳旁輕聲道“阿姐醒了”。
溫和如泉水般的聲音,帶著一絲病中的低沉,那樣親密的在杜韻耳邊響起,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她脖間。
讓她猛地想起戲文話本里寫的“繾綣耳語,兩情不待”。
心頭再次如火燒一般。
這孩子是怎麼了。
她下意識去掰他箍在自己腰間的雙手“杜拾兒你放開我,如此這樣叫旁人看了去,不知又該怎樣誤會了”。
她心頭紛亂,語氣不自覺的便生硬了幾分。
聽見連名帶姓的那句杜拾兒,杜拾兒垂眸,蓋住眼底的失落,目光落在杜韻那雙正交疊在他雙手上使勁往外掰的手上,慕的一沉。
“阿姐,拾兒只想抱抱你,況且,旁人怎麼想與我何關,我喜歡你,這一劍閣裡的老老少少都知道,怎會誤會”。
他語氣淡淡的,甚至帶著幾分杜韻從未聽過的陰沉,放在她腰間的手越月收越緊。
杜韻感覺那兩條緊緊箍住他的胳膊幾乎要將她勒的喘不過氣了,眼前固執的杜拾兒,她似乎從未見過。
她想,杜拾兒一定是瘋了。
還是說那解毒的藥在他體內產生了副作用,叫他變了性情。
“拾兒,你怎麼了,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你先放開我,我給你看看”比起杜拾兒的造次,她更擔心他的身體。
杜拾兒聞言卻笑了,他反手小心的握住杜韻的手掌,見她只是愣怔,沒有抗拒,心裡升起一陣欣喜。
出口的話卻很是低落“我不放,我總覺得我若放開了阿姐,你就會離開,消失不見,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本是無心之話,杜韻卻聽得心驚膽戰,她暗忖,杜拾兒同她說那些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聽見她與南宮一劍的對話了,知道她要離開?
她走神了一瞬,儘量柔著嗓子“怎麼會呢,你莫要胡思亂想”。
“阿姐你騙我”杜拾兒忽然鬆開了她。
身子繃得那樣緊,說話的時候睫毛亂顫,不是騙他是什麼。
果然,還是會離開他嗎?
杜韻來不及去思考杜拾兒是怎麼看出來她在撒謊,見他放開了自己,急忙起身。
只是還不等她站直身子,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重新跌回了床上,等她回過神,才發現杜拾兒正壓在她身上,目光復雜的盯著她。
小兔崽子這是要造反。
“杜拾兒,你這是要做什麼”杜韻冷了臉。
“阿姐,你為何要騙我呢,你是不是要離開我,去找……那個人”。少年不滿的控訴,對杜韻的不悅充耳不聞。
他低頭,與杜韻礙的極近,甚至再近一些便能觸碰到那張因為生氣正緊緊抿著的紅唇。
他想,他阿姐生氣蹙眉瞪著她又不捨得對他出手的樣子也生動的緊。
看著近在咫尺的杜韻,杜拾兒喉頭微動,不知想到了什麼,倏爾紅了耳朵,然後,那抹少年羞便如晚霞一般漸漸蔓延至玉白的臉頰。
杜韻自是發現了杜拾兒紅了臉,微怔。
然後她發現他撐在自己耳側的雙手也在微微發抖。
心想到底是小孩子。
她一個大姑娘被他如此對待都未害羞,他倒是先害羞了。
見杜拾兒像一隻彆扭的兔子,杜韻心裡對他的不滿忽然去了不少,她伸手胡亂的去推杜拾兒“你先起來,我再同你說”。
誰知卻觸到了一片溫熱的肌膚。
杜拾兒的裡衣不知什麼時候開了,她那一推正好推在他的腰上。
兩人皆是一僵,然後她看見杜拾兒的一張玉面瞬間紅成了上好的胭脂。
杜韻猛地縮回手“我不是故意的,你快起來”。
她不說話還好,一張口灼熱的呼吸便噴到正低頭凝著她的杜拾兒的面上。
少年呼吸一窒。
看著杜韻呆滯且驚如小鹿一般的眼眸,他鬼使神差的低頭蜻蜓點水般的飛快的在上面落在一吻。
“你做什麼”杜韻驚叫。
她一張嘴,嘴唇正好擦過預備抬頭的杜拾兒的喉頭。
那感覺就像是……她在親吻杜拾兒的脖頸。
杜韻刷的紅了臉,再也不敢動,只聽得頭頂上方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