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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坐下後他才繼續“我與父親雖覺此中有古怪,可反悔已然已經來不及,
因為密語閣有規矩,一旦收下定金,便不能反悔退單,所以我與父親只能等待,等那人再主動寫信,
果然,他見我們未在規定時間內動手,又寫來了信,他言既然江家不肯動手,便無需我們親自動手,我們只需按照原先所言將那十幾名叛徒除掉就行,信中重新附了名單,
同時直言他已經從杜家購了毒藥,且已打點好一切,密語閣只管去就行,不會太過損兵折將,且他要對付莫家高位者一事警告我們不要插手,我們先去除叛徒,之後他自會派旁人動手”。
“所以你們明知有人要行害人之事,便只看著”杜韻氣的滿面通紅。
但凡江家當年往莫家去上一封信提醒一二,也不會有當年的慘案發生。
“江湖恩怨,血雨腥風,向來如此,我江家與莫家並無淵源,有何義務提醒”江臨楓忽然冷淡的開口。
杜韻呼吸一窒,猛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向他。
男人的臉在燈火下英俊,冷酷,像一把尖刀,忽然直插杜韻心底。
他說的沒錯,江家沒有義務去通知莫家,他們只是拿錢做生意,她不該怪他。
可如此冷漠的少年,叫她忽覺陌生。
面對杜韻的指責,一旁一直沉默的江北承懊悔的嘆了口氣“丫頭你說的對,當年……確實是我們慢了一步,你也莫要責怪臨楓,他不是那個意思,其實當年我們得知神秘人要對付莫家後有想過暗中提醒莫家幾句,可……”。
“可密語閣既接了單,就不能透露僱主資訊,更不能行背叛之事,這是其一,其二,密語閣既要去莫家殺那幾十名叛徒,就斷不能提前提醒莫家,否則豈不是給自己製造麻煩,其三,我們誰都不知神秘人所言要殺莫家上位者一事是真是假,不敢妄言,妄動”江臨楓接過了父親的話頭。
語氣依舊很淡。
不過,杜韻聽他解釋,才鬆了口氣。
也知應該是自己適才責備的語氣過了些,惹得他不悅了,才故意說出那句話氣她。
她在江北承看不到的角度將手伸過去扯了扯江臨楓的袖子,他轉過頭看她,“莫生氣”她張嘴輕聲道。他沒有說話,抽回了自己的袖子,眉目卻柔和了下去。
杜韻心頭一鬆。
“所以當年我與臨楓商量,準備在完成那單任務之後留下些線索提醒莫山飛幾句,誰知……誰知去了才知種了旁人的計”江北承說到此處,語氣多了些憤恨。
“發生了何事”杜韻垂在身側的手指緊了緊。
其實她大概已經猜出幾分來了。
那個神秘人並沒有如自己所言在江家殺了叛徒後再動手。
而是提前動手了,用月中霧毒害了莫家滿門。
“五年前,我本想著去莫家隨便殺幾個名單之上的叛徒意思一下便好,可等我帶著影衛感到臨川莫家,才發現……莫家滿門已被滅,獨餘那名單中的幾十人活著,被人用繩子綁了扔在院子裡,
震驚之餘我上前詢問那些人發生了何事,可那些人當時已經已被嚇得神志不清,無論我怎麼詢問他們隻字不吐,最後竟暈了過去”。
“她們不是被嚇得神志不清,是中了毒,說不出口”杜韻在江臨楓停住時補了一句,心頭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果然。
當年有人在暗中謀劃了一切。
同時心中疑惑又起,“既如此,拾兒又怎會誤會是江家殺了莫家滿門,你當年又為何會去青雲鎮追殺他”她看向江臨楓那雙深沉眸子,問出心中所惑。
“那些人昏迷之後我派人探其鼻息,發現他們氣息已十分微弱,無活命之徵,便依照契約將他們殺了,而後去查探莫家其餘人的屍體,發現他們都死相平和,但每個人胸口處卻又有一道致命的劍傷,莫山飛與夫人也不列外,
只是正當我們準備離開之時,暗處忽然躥出了一個抱著孩子帶著斗笠的青衣人,他躥上房頂,而後朝我們喊“江月山莊屠莫家滿門,其心可誅,不得好死,莫家百餘冤魂,懷中小兒若能逃得昇天,終有一日會回來報仇”說完便消失不見,
我那才發覺不對,那人顯然是將我們誤會成了滅門之人,我當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斬草除根!”
“沒錯,斬草除根,既然莫家滿門已經死絕,誤會顯然已解釋不清了,為了不留隱患,索性斬草除根,於是帶人追了上去,一路追到了青雲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