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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夜色幽寂,少年人快馬而下,一路驚起無數倦鳥,直至山腳處,馬驟停。
月光隱匿入雲層,周圍林颯颯,狹路相逢。
江臨楓與杜拾兒大抵都沒料想道會突然相遇,白石山道上兩隊人馬皆蓄勢待發的冷凝著對方,連馬都感受到了凜冽的肅殺之氣,不安的打著鼻鼾。
“你就是莫南潯”江臨楓率先開口。他雖未親眼見過杜拾兒,但當他迎面策馬而來時他還是一眼將人認了出來。
“臨川莫家莫山飛之子莫南潯,江少主,別來無恙”杜拾兒語氣雖冷卻十分堅定,月光照在他玉白的臉上,顯出幾分書生少年般的清俊,可那一雙冷眸裡凜冽的殺意已經不加掩飾。
江臨楓握在劍上的手動了動“莫南潯,我只問你,杜韻呢”。
“少主,莫要與他們廢話,正好碰上,今夜就取了他們的狗命來慰藉莫家白餘口人的在天之靈”杜拾兒身旁的星四拔出了劍。
“哼,大言不慚,當年青雲鎮上,有杜韻救你,任你逃過一命,今日,我看誰還能來救你”間青亦拔出了劍,目光緊緊鎖著杜拾兒。
杜拾兒擰眉心裡在想間青說的那個杜韻是誰,還不待他想通便聽見江臨楓淡道:
“杜韻,也叫杜雲亭,我的未婚妻,告訴我她在何處”。
瞳孔劇震“你胡說”杜拾兒脫口而出。下一秒,他看著一身墨黑錦衣端坐馬上面若寒冰的男子,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句話:
“不知道,我記憶全無,腦中一片空蕩,可偏偏心底有個影子一閃而過,他似是穿著黑衣,我看不清他的面貌,卻感覺得到那團影子如冰山般孤寒”。臉色煞白。“你胡說”他憤然。
“哼,你可知她是誰,她是淮陽杜家的家主杜韻”江臨楓繼續開口。
杜拾兒徹底變了臉色“怎麼可能,阿姐曾告訴我她無父無母,同我一樣是個孤兒,怎會是淮陽杜家的家主”。
江臨楓嗤笑,言他若是不信自可拿著杜韻的畫像去淮陽一查便知,又或許不用去淮陽,去藍月城中一問便知,如今杜家前來藍月城尋人的侍衛興許還沒有走。
他臉上的自信與鎮定刺痛了杜拾兒,他信了,因為他知道江臨楓沒必要騙他,腦海中接二連三的閃現出當年在青雲鎮時杜韻說過的話。
提到淮陽杜家,她又驚又怒。
記得有一次他問起她是否與淮陽杜家有關,她模稜兩可的答了一句都姓杜,說不定還是親戚,要不要帶他去打打秋風。
原來,她真的與杜家有關。
“呵呵,看你這表情,看來是已經知道杜家……”.
“住口”杜拾兒忽然怒吼。
他覺得自己心裡某處開始坍塌,塌陷處連著骨血,扯得他筋骨皆疼,高陽墜落,灼的他心肺難寧。
“既如此,告訴我她在何處,我帶她走,今日且先饒你一命”。
杜拾兒聽見江臨楓的話,肩膀一僵“休想”他再次脫口而出。
身後星四默默嘆息,“杜韻”的故事,她在茶樓裡恰好聽過,只嘆一句造化弄人,又恨對面男子怕是故意說出一番話來攪擾杜拾兒的心緒。
他驅馬上前握住杜拾兒的手“少主,莫要聽他胡說,杜小姐還在家中等你回去,你二人不是約定好明日要去崖上看日出嗎”。
那句杜韻還在家中等他歸家讓杜拾兒紛亂不寧的心緒漸漸安定了下去,沒錯,無論事實如何,他總要親口問問她阿姐。
“莫要東拉西扯,我莫家之仇,今日必須報,你們,今日都得死”杜拾兒陡然拔出赤青黃銅劍飛身朝江臨楓攻了過去。
風乍起,刀光劍影,打鬥聲瞬間刺穿了寂靜的長夜。
一劍閣的廂房內,安神香絲絲嫋嫋,可杜韻睡得並不安穩,她墜入了一個深沉的夢境裡。
夢裡杜拾兒帶她去落霞崖頂看日出,可她一轉身,杜拾兒卻滿身是血的從百尺高崖上墜了下去,她驚慌失措的伸手去撈。
堪堪撈住,身後卻走出一黑衣男子,那男子亦滿身是血,他提劍朝她走來,面若寒冰。
她急忙喚他幫忙,誰知他不但沒有幫忙反而一劍刺穿了杜拾兒的胸膛,任由他墜下了崖去。
“拾兒……”杜韻大叫一聲從夢靨裡醒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滿臉的溼汗,些許月光從窗戶裡透進來,已是後半夜了。
心裡有些不安,她迅速下床穿上鞋,點了燈,拉開門去了杜拾兒房間,敲了半晌門無人應,她一咬牙推開門衝了進去。
瞬息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