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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琴說完又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從枕頭下拿出了一柄精緻的匕首一併交到了翠竹手中“見機行事,按我剛才說的做,然後趁機將這兩樣東西送出去,記得,要快,我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翠竹的目光在用蜜蠟封好的信封和看著有幾分古老的匕首上匆匆掠過,急忙躬身稱是退出了房內。
第二天,杜府發生了一件大事。
公孫烈從地牢裡逃走了。
那日早上韞棣照舊去了地牢審訊公孫烈,可到了晚飯時分都不見人出來。
杜韻帶人去地牢尋人,等到了地牢才發現牢中侍衛倒了一地,地牢最深處的公孫烈早已不知去向,只有韞棣臉色蒼白的倒在一旁。
她大怒,即可派人出府追查公孫烈,除此之外,再無任何動作。
杜府一眾長老聽說訊息後陷入了憂心忡忡之中,擔憂公孫烈出逃木偶蠱毒從此無解,忙於第二日清晨聚於雲嵐閣找杜韻商量對策。
中午時分,昏迷了一整夜的韞棣醒了,他在院中連同杜韻在內的眾人面前跪下,自稱是自己放走了攻速烈。
醫門長了痛心疾首問他為何要如此做。
韞棣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放在地上“這是我從公孫烈那裡得到的解除木偶蠱毒的方子”。
他說自己本是奉命去殺公孫烈,誰曾想公孫烈被折磨了數日,終於支撐不住,又聽杜韻真的要殺他,於是提出一物換一命的條件。
物便是解除木偶蠱毒的配方,命,自然是他自己的命。
“多日來他第一次鬆口提解藥,我很驚喜,便抱著一試的心態應了他,心想等他寫出了方子我假意放了他,再派人抓他,
誰知他趁我拿著方子欣喜之際偷襲了我,將我迷暈逃出了地牢,等我再醒來……已是此時,此事,終究是我的錯,請家主責罰”韞棣跪在杜韻面前,頭垂的很低。
“這方子,你怎知他不是耍弄心機騙你的”一位長老看著韞棣無奈的嘆息。
“諸位莫急,這方子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一直沒有責備韞棣卻也未替他說話的杜韻笑著走過去撿起地上的配方,草草掃過一眼之後將方子交給了許青州,叫他速帶著眾人去配解藥,配出解藥後拿到枯樹洞去試驗,有結果了來向她稟報。
許青州頷首帶著一眾長吁短嘆的長老離開了雲嵐閣,杜韻抬手將韞棣扶了起來“去吃飯”。
“阿姐不怪我?”韞棣沒想到她是那樣的態度,吃驚不解道。
杜韻聳聳肩“說不定你那方子是真的呢”語罷抬腳進了屋子,韞棣心底一跳趕忙跟了過去。
兩日後,許青州差人去雲嵐閣報信。
解藥配出來了,也試驗過了,是真的。
毒門弟子來送信的時候杜韻與韞棣正在院子裡乘涼,杜韻躺在椅子上看話本子,韞棣在旁替她打扇。
聽了侍衛的話杜韻表現的十分淡然,她懶懶的朝侍衛擺擺手說自己知道了,然後吩咐他通知醫毒二門速速多配些解藥,配好了派人去萬幽門替中蠱的俠士門解毒。
弟子離開後,杜韻繼續看書,餘光瞥見身邊的韞棣悄悄的如釋重負般的鬆了口氣,她嘴角勾起一抹柔笑“韞棣,後日便是若懷的忌日,你陪我去後山忘私崖下祭拜他吧”。
打扇的手一頓,隨即輕聲應下。
兩日後,杜韻換上一身素色衣衫帶了些紙錢香燭與韞棣去了忘私崖下。
天下著微微的小雨,二人撐著傘從清早出發抵達忘私崖下時已是中午時分,不過,入眼的不是亂石成堆,反而是一片向山下流去的河流。
杜韻尋了處大石頭將裝著紙錢香燭的籃子放下望著忘私崖高高的崖壁輕嘆“天陰小雨,今日怕是無法祭奠了”。
“阿姐……”韞棣的聲音有些喑啞。
杜韻沒有回頭“怎麼了”。
“沒……沒什麼”韞棣看著面前杜韻清寂的背影,握了握拳。
“江琴說的沒錯,忘私崖下確實亂石成堆,可她不知道的是,每年的七八月因為雨水充足,這裡就會聚起一條大河,你說若懷當年是自己逃走了呢,還是真的掉下來,被河水沖走了”眺望遠處的杜韻忽然轉過了身子,她緊緊的盯著韞棣,眼眶微微發紅。
“阿姐……”韞棣顫著聲音,往後退了一步。
杜韻丟了散一把拉住韞棣的右臂將他的袖子推了上去,韞棣露出來的一截光潔手臂上有一處暗紅色齒印狀的疤痕,杜韻看著那道疤痕,眼淚瞬間流了下來“這個疤,是你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