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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起來,我快要喘不過氣了”杜拾兒再次去推杜韻。
“呀,此物還會說話”醉裡的杜韻慢慢俯下腦袋,似乎是想將那個會說話的寶貝看的再清楚一些。
“大哥……”杜拾兒見她撒酒瘋,悄悄的學著她往日的樣子翻了個白眼。
“若懷,是你嗎,若懷”前一秒還在笑的人忽然就哭了起來。
杜韻捧著杜拾兒的臉左瞧右瞧,然後埋在他的脖頸處放聲大哭,杜韻的眼淚與頭頂冰涼的風雪一同落在杜拾兒頸間,他幼小的肩頭輕輕瑟縮了一下。
“哥……是我”他的目光瞬間柔和,用細瘦的胳膊輕輕拍著杜韻消瘦的脊背。
最後是出來尋王家三姐妹的王桂花將杜韻從杜拾兒身上提溜起來的,她本想說道杜韻幾句,卻瞧見了她滿面的淚痕,她問杜拾兒杜韻怎麼了。
杜拾兒從雪地裡起身拍掉衣襬處的落雪淡淡答了一句杜韻想家人了。
桂花嘆了口氣扶著杜韻往屋裡走,只是走了幾步杜韻忽然掙開她扭過頭去:“我要他來扶”她指著跟在王桂花後邊的杜拾兒撅著小嘴撒嬌。
她難得那般孩子氣,王桂花瞧著既新鮮又心疼“好好好,你二兄弟還真是一個離不得一個”。
杜拾兒忙趕上去扶住杜韻。
“若懷”杜韻咯咯一笑,將整個身子都倚在了杜拾兒瘦小的肩頭上。
王桂花去熬醒酒湯,杜拾兒扶著杜韻踉踉蹌蹌的往屋內走,好不容易上了臺階,杜韻卻又抱著廊柱不肯撒手。
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杜拾兒想往後再也不能讓杜韻喝酒了。
最後還是杜拾兒央了王家三姐妹合力才將杜韻拽回了屋內。
屋內暖烘烘的,杜拾兒將杜韻輕言哄上床睡下後回院子收了劍和兔子回房守在杜韻床前。
雪下了整整一日,院內一片深白,黃昏時分王桂花帶著三姐妹在院中打掃,笑聲在不大的院子裡迴盪。
杜韻揉著有些乾澀的眼睛緩緩轉醒,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正在她腦袋邊上冷幽幽的盯著她。
她嚇得半死,使勁兒揉了揉眼藉著昏暗屋內的絲縷天光仔細一瞧,原來是杜拾兒的兔子正蹲在她頭邊,磨著兩顆大板牙輕輕撕扯著被角。
“你這隻兔孫,小心我將你燉了吃肉”她瞬間醒了酒,來了精神,兀自威脅起兔子來。
白兔撕扯被角的嘴吧一停,歪頭看了杜韻一眼,然後低頭繼續咀嚼杜韻那豔如胡蘿蔔的被角。
“不像話,不像話”杜韻扶額嘆息“該將你清蒸還是紅燒的好呢”她自言自語的盤算。
“大哥要吃了我的兔子?”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陡然響起。
杜韻嚇了一跳順聲看去,這才發現杜拾兒趴在床尾一幅剛睡醒的樣子。
“它若嚼爛了我的錦被,我今晚就在院子裡架火烤了它”杜韻在兔子雪白的腦袋上戳了戳眯起眼嚇唬。
杜拾兒一把將白兔撈了回去緊緊抱在懷中。
杜韻樂了,只是她笑的猛了將自己噎了一口咳了個面紅耳赤。
若是換做往日,杜拾兒一定會去給她倒水,此刻卻坐著沒有動,杜韻望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他正抿著嘴角偷笑。
杜韻氣的心肝一顫。
哼,有了兔子,就不要她這個哥哥了,她不就是說了一句要吃他的兔子嗎。
“死小子,去給我倒水”她抬腳輕輕踹了踹杜拾兒。
杜拾兒趕忙收起笑,起身去倒水,一直將兔子抱在懷裡,寶貝一般。
杜韻直翻白眼,待眼皮翻回來時她無意間掃見了杜拾兒靠在床邊的劍。
“拾兒呀,我記得我在院中喝酒賞雪,怎……怎會在床上”她捶了捶腦袋錶情有些古怪僵硬。
“大哥終於記起詢問了”杜拾兒點上燈端著水走回床邊“大哥午間吃醉酒了”。
“噢,那我可有做什麼奇怪的事”杜韻抿了抿乾澀的嘴唇,垂頭喝了口水,問的有些小心翼翼,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大哥先是接住了我的劍自稱大俠,然後躺在雪地裡打滾,再便是抱著廊簷上的柱子耍賴撒潑的不肯鬆手”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與小簾待的久了杜拾兒將杜韻的酒瘋描述的繪聲繪色。
獨將杜韻掉下臺階拉著他喊杜若懷的事省了。
“噗……”
杜韻嘴裡的水全噴在了杜拾兒臉上。
二人皆愣住。
杜韻反應過來忙道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