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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道深深的牙印子,溢位皮肉的血跡已經凝固,瞧在杜拾兒眼裡就是觸目驚心,他一下子急紅了眼。
“大哥可要緊,我們去看大夫吧”。
杜韻說上藥太疼,說什麼也不肯去,杜拾兒忽然哭了起來。
九歲的少年立在床頭揉著一雙發紅的眼睛,滿臉的自責。
這下輪到杜韻手足無措了。
除過雨夜高燒那次,她從沒見杜拾兒哭過,即便以前在巷子裡被小痞子欺負,在半河村被村裡少年欺負。
杜韻的心情頓時變得極其複雜,她明白,杜拾兒是真的太過擔心自責了,如此一想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與吃一隻兔子的醋。
“拾兒莫哭,看大哥給你變個把戲”
杜拾兒抬起頭。
杜韻將受傷的手指含在嘴裡吮了吮,拿出來時上面已經沒了血跡。
“看,好了,不疼了,拾兒莫哭了好不好”
杜拾兒果然不哭了,然後抓過她的手檢視。
杜韻指尖的血雖不見了,可那道被兔子咬過的深深的齒印還在,翻出些微紅的血肉。
“沒好”杜拾兒神色一哀,眼淚在眼眶裡一轉。
杜韻忽的坐直了身子“杜拾兒,男兒有淚不輕彈,不就是你大哥我被兔子咬了一口嗎,又不是什麼要命的傷,不許哭了”她冷下了臉。
杜拾兒被唬的登時止住了眼淚。
“不許哭,現在不許哭,以後也不許哭,往後即便遇到了天大的事也不許輕易哭,記住了沒”
杜韻板起臉,她知道杜拾兒是心疼她,可他不能真養成兔子一般的性子。
“好……”杜拾兒乖乖將淚水擦了個乾淨。
“乖,來給大哥上藥”杜韻變臉一般換上笑臉,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杜拾兒。
“拾兒呀,那隻兔子它看著溫順可親,實則會咬人,你日後可要注意些,別離的太近,更不可整日抱在懷中”杜拾兒託著她的指頭上藥的時候她歪著腦袋開口。
“好”杜拾兒答的很乾脆。
“乖拾兒”杜韻捏了捏杜拾兒的臉。
那日夜裡,杜拾兒破天荒頭一次沒有將兔子放在跟前,再後來,他便將兔子放到了後院的雞舍旁邊養著。
雖日日去餵食,卻再也沒有抱在懷裡過。
杜韻都看在眼裡,她想其實被兔子咬一口也不是全無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