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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帶著杜拾兒回去,告訴小簾杜拾兒是她的遠房堂弟,是同她一樣無父無母的孤兒。
前些日子無意撿到他將其送走時她還不知道。
小簾自然認識杜拾兒,不過她才不管杜拾兒是誰,在她的眼裡杜韻帶回了杜拾兒往後就有人陪她玩兒了。
她立即讓出屁股下的小板凳,招呼杜拾兒過去坐,順便殷勤的獻上了手中的糖葫蘆。
杜韻回去後小攤的生意好了不少,東西不一會兒就賣完了,她囑咐杜拾兒與小簾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只是沒想到剛收拾好包袱,小攤就被一群人給圍住了。
有人去找她的麻煩,為首的一個十五六歲穿著光鮮的少年帶著幾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家丁。
那少年長得倒是周正,只是面含怒氣,尤其看向杜韻的眼神極其不友好。
杜韻想了想,她好像沒在青雲鎮惹過什麼麻煩,眼前人難不成是來打劫的。
她不動聲色的將小簾與杜拾兒拉到了身後,擼起了袖子。
家丁以為她要幹架,瞬間警惕起來。
誰知杜韻仰著頭問笑嘻嘻的問他們劫財還是劫色。
眾人皆一愣,隨後看她若看傻子。
躲在她身後的小簾頭一次遇到那樣的情形,嚇白了臉,眼裡聚起兩包淚花。
杜拾兒拉住小簾的手將她藏到了自己身後。
杜韻露出了老母親一般欣慰的笑容,杜拾兒還是很上道的,知道保護柔弱,沒白撿。
前來找事的少年忽然莫名其妙的將兩張紙一杆筆扔到了杜韻面前,然後勒令她為一個叫夢兒的姑娘抄一首情詩。
若是寫不出來,小攤不保,往後也莫想在青雲鎮做生意了。
杜韻雲裡霧裡的拿起她面前的紙,上面抄著一首文縐縐情詩。
她看過後扔下紙,還不忘品評一句真酸。
語罷,錦衣公子瞬間憋紅了臉。
她愈發莫名其妙,夢兒是誰,為何突然找她抄詩,她看著像代寫書信的?
“我不會寫,你若要找抄詩的,去對面吧”
她懶洋洋指了指對面,那裡端坐著一個搖頭晃腦打盹的書生。
被她一指,正好從凳子上栽了下去。
“呵,難不成我練成了江湖失傳已久的神功一指禪”
杜韻誇張的驚喜道,錦衣公子眉眼愈發冷淡。
“就你這樣的,竟也肖想夢兒,你不配”公子不屑道。
“我怎麼了,我如何不配,咦.......夢兒是誰”
杜韻終於聽出了話裡的不對勁,她詫異出口,錦衣公子的臉色十分難看。
小簾從杜拾兒身後探出腦袋怯生生的告訴她夢兒是經常來買東西的一個漂亮姐姐。
可惜杜韻毫無印象。
不過她從面前公子瓦黑的面色和剛才那幾句話裡大概明白了,那少年估計是將自己當做情敵了。
“我不認識夢兒,也不喜歡夢兒,公子你放心”她笑著解釋。
她本就容貌俊俏,笑起來愈發明媚皓齒的,那公子臉色更差了。
他什麼也聽不進去,偏要她寫,說寫不出來就打斷她的腿。
小簾突然哇的一聲被嚇哭了。
杜韻想寫就寫,誰怕誰。
她將筆提了起來,在紙上比劃了半天,最終嘆了口氣扔下了筆。
“我不會”
錦衣少年輕嗤一聲,一群家丁瞬間將幾人圍了起來。
“寫不出來給我.......”
“別動我大哥,我來寫”
杜拾兒忽然站了出來,仰著腦袋朝那少年道。吃力的仰著頭看著錦衣公子。
瞎逞能,杜韻默默的將他扯到了身後。
下一秒,他又站了出來,固執的站在她面前。
“好,那就你來寫”錦衣少年竟同意了。
等杜韻回過神,杜拾兒已經將詩抄完了。
紙上的字整齊圓潤,不帶一絲鋒利,偏巧一筆一劃湊在一起看著異常的舒服。
錦衣公子看過,冷哼了一聲倒也沒說什麼。
“本就是誤會一場,這柄摺扇不如送給公子做賠禮如何,公子且放過我們”
杜韻忽然從包袱裡掏出一柄摺扇遞了上去,嘴邊賠笑。
扇子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但扇面上的花鳥圖畫的極好,錦衣小公子眼前一亮,將扇子收進了懷裡。
然後威脅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