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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烈看著規矩跪在他面前語氣愧疚真誠的紅衣杜韻,微微一愣,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疑惑。
而後他露出了個慈愛的笑:
“韻兒這是什麼話,爹怎麼會怪你呢,這些年你受苦了,好孩子,快起來吧”語罷將杜韻扶了起來。
“回來就好,我們進府去吧”公孫烈攜著杜韻的手,一幅慈父的模樣。
杜韻用手揩盡眼角淚珠,望向一旁韞棣“爹,這位是我在外闖蕩期間收養的少年,名喚韞棣”
杜韻給公孫烈介紹韞棣,韞棣在公孫烈的目光看過去的時候,露出了個溫和恭謹的笑意“公孫先生好”。
公孫烈朝韞棣點了點頭算作招呼,杜韻又向他介紹了一直站在她身後的柳雲亭。
其實杜家與柳家是世交,兩家雖相隔有些距離,但實則柳雲亭自小被其父送到杜府寄養學武,一直到十二歲才回到了寧安。
杜韻與柳雲亭實則是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的,公孫烈自然認識柳雲亭。
“許久不見,此次想必是賢侄幫我將韻兒尋回來的,快快請進,叔父差人備上好酒款待”公孫烈親切招呼柳雲亭。
柳雲亭禮貌一笑,朝公孫烈躬身行了一禮,做了個請的動作。
公孫烈見他翩翩有禮,玉樹臨風眼中劃過一抹讚歎繼而又閃過一抹不甘,最後盡數隱去,攜著杜韻往府內走。
行至地上躺著的黑衣侍衛身邊時將他一腳踹到了一旁“不長眼的東西,還不快將人抬下去”他斜了一眼旁邊面露懼色的侍衛。
那些侍衛忙將黑衣侍衛抬了下去。
“此人身上的廢筋散可是韻兒你下的?”公孫烈看向乖巧傍在自己身旁的小女兒,眼神裡藏著一絲探究。
“啊……什麼廢筋散,他沒死嗎,他適才對我不敬,我給他下了蝕骨散想毒死他來著,原來我是下錯了下成了廢筋散嗎”杜韻驚訝的捂著嘴巴,語氣略微無奈失落。
韞棣與柳雲亭同時看了他一眼,而後又同時垂下了眼眸,柳雲亭輕笑了一聲。
臺階下侍衛堆裡埋首的雲琅,看著杜韻失落的表情,摸了摸下巴:沒想到小姐做戲做的這般好,簡直無人能及。
“無妨,你既回來了,往後爹爹自然潛心教你用毒,不過爹瞧你如今已有些功力,可是跟誰學過”公孫烈慈愛的撫著杜韻的頭頂。
杜韻莞爾一笑“學過啊,在江湖上混的時候,跟著各色郎中學過一些,跟爹爹一比都是些不入流的,爹爹,外面冷,我們快進去吧,挑個時間,我將這些年的事都告訴你如何”
杜韻朝公孫烈撒嬌,公孫烈笑著說了聲好,攜著她跨進了杜家的大門。
韞棣無奈的想他顧懷安師父要是知道杜韻說他是不入流的郎中,怕是要氣死了。
淮陽杜家不愧是江湖上第二大家族,府內空間更大,一條筆直的大路直通府宅內部,左右兩邊分別豎著兩座高大的樓宇。
左邊樓宇匾額上書醫門,右邊樓宇匾額上書毒門。
二門以中間的鵝石大道為界,互不侵擾,見公孫烈攜著杜韻行在鵝石大道上,紛紛躬身行禮。
鵝石大道的盡頭是一座更加輝煌的樓宇,望天閣。
望天閣杜韻知道,裡面藏著成千上萬卷醫術毒書,可謂是江湖上藥書最全的地方。
可惜了,那本江湖修醫道者最想得到的《杏林絕筆》在她杜韻身上。
路過望天閣時杜韻得意一笑。
望天閣兩旁豎著兩根高大的白玉臺,上滿密密麻麻的刻滿了名字。
白玉臺名喚白玉醫臺,上面刻著的都是歷代江湖上名諱響亮的醫道修行的強者。
左側白玉抬頂端刻著的正是醫聖南華子,右側白玉臺頂端刻著的是毒聖木戈人。
不過是兩方臺柱罷了,卻因上面刻上了醫毒二聖的名字,便成了江湖各修醫道著趨之若鶩的東西。
誰都希望有一天能將自己的名字刻到杜家問天閣前的白玉臺上。
久而久之時間長了,越來越多的人來杜家修醫術毒,或者討教,杜家的勢力自然大了起來。
杜韻歪著腦袋睨了那兩方白玉臺一眼,神色莫名。
越過問天閣,出現在眾人眼前的彎彎曲曲的小道與錯落有致的樓宇,小道兩旁種著樹樹紅梅,正傲雪開的正豔。
杜韻看著順著小道一路往內院深處走,路過那些梅樹時含笑的眉眼漸漸冷厲了下去。
一旁的韞棣凝著那些紅梅樹,眉頭也皺的極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