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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的時候韞棣回來了,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杜韻什麼也沒說,直接招呼他坐下吃飯,等他坐定,她才遣退了屋內的一眾侍女。
她問韞棣公孫烈將他喚過去做什麼,可有為難他。
韞棣說公孫烈沒有為難他,只是問了一些關於她的事情。
問她之前在何處做什麼,與什麼人來往,醫術從何處學來的。
杜韻心道果然與她猜得不錯,公孫烈明面上是關心她,實則是不放心她。
那些問題她相信韞棣都能應付,也懶得再問他都回答了些什麼,她往他碗裡夾了些菜催促他快吃飯。
韞棣看著自己碗中堆得小山一樣高的飯菜“沒下毒吧”他忽然抬頭。
杜韻聽了他的話一噎,險些將嘴裡的飯噴出來。
“瞎說八道什麼,我怎麼會給你下毒呢”她不悅。
“可你會給自己下毒”韞棣定定的看著她,一雙眉間隱著薄怒。
杜韻避開他的目光,輕輕咳了幾聲,繼續垂頭吃飯,沒有說話。
那模樣像極了一個幹壞事被人戳穿的小孩。
好一個韞棣,竟敢揶揄教訓她,簡直反了天了,杜韻狠狠咬了一口雞腿,嚼啊嚼。
算了,她就知道韞棣不會罷休的。
“不打緊的,我這不是沒事嗎,我自然不會將自己毒死的”她往韞棣碗中討好似的夾了一根雞腿。
然後看著那根雞腿從碗裡咕嚕嚕滾到了桌子上。
杜韻:連雞腿都不給她面子嗎。
“韻姐姐,往後不許再如此任性的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一個江琴,並不值得”
韞棣看了她半晌,忽然嘆了口氣。
江琴自然不會蠢的在他們回來的第一天就給杜韻下毒,旁的侍女侍衛自然也不敢。
且杜韻毒術很好,什麼毒能毒到她,既然真的毒到了,自然是她自己給自己下的。
早上他就看出來了,配合她演了一齣戲,可心裡卻很生氣。
“知道了,知道了,小小年紀就如此囉嗦,長大了可還得了”
杜韻無奈的將那根雞腿夾回了自己碗中。
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韞棣。
“如今府中都在傳江琴要害我,但我爹卻處置了一個後廚的廚娘,說什麼那個廚娘看不慣我在公孫萼死後回到杜府,說我是居心叵測,所以才下毒害我,可是此舉卻越發顯得欲蓋彌彰,一個廚娘何故賠上自己的性命幹此等蠢事,再說了,我就算是居心叵測,她又能奈我何”
杜韻本就沒打算讓江琴好過,即便公孫烈將她摘了個乾淨,但如偌大杜家光是府中人的口水都夠她噁心上一陣子。
“你爹自然也知道這是你的把戲,是以才讓你在雲嵐閣獨夥”
韞棣看的很通透。
杜韻無所謂的笑了笑,她說如此甚好,她也懶得一日三餐都跟那二人相對,那她非吐出來不可。
“再說,爹就算知道是我的把戲也無妨,我就是要讓他明白我此次回來本就沒打算讓他們好過”
韞棣問她下一步準備做什麼。
杜韻告訴他過不了幾天公孫烈肯定會來找她,讓她入醫門或者毒門學習。
後來的幾日杜韻每日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實在無聊了就策馬出城去玩樂一番。
果然沒過幾日,公孫烈就光臨了她的雲嵐閣,一起去的還有杜家醫門毒門的兩位大長老。
公孫烈讓她選擇一人拜為師父,跟隨其潛心修習。
醫門長老是個白髮白鬚的老者,名喚莫含笑。
人如其名,一幅嚴肅冷漠的樣子,面上一絲笑意也無,自跟著公孫烈進門後看都未看杜韻一眼。
毒門長老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名喚許青州,一身黑袍從頭包到腳,面上覆著一展青面獠牙的鬼面,面具後露出一雙幽深的眼睛和一張慘白的嘴唇。
他倒是進門後盯著杜韻看了幾眼,沒什麼惡意,不過卻叫杜韻莫名打了幾個冷顫。
說實話那兩個人她都不想選,可是公孫烈已經將人領來了,她既然要裝個乖女兒,自然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杜韻裝模作樣的圍著二人轉了幾圈,然後又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很難抉擇的模樣,最後隨手一指指向了那個高冷的老頭莫含笑。
她就喜歡有個性的人。
“往後有勞莫先生了”杜韻朝莫含笑略微躬身行了一禮。
莫含笑這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算作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