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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令二人意想不到的事,那東山腳下竟有陣法,迷幻之陣,應該是阻止一般人上山用的。
可惜二人誰都不懂陣法,又不敢硬闖怕遇到死門。
於是二人在山下兜兜轉轉的走到了晚上都沒尋到上山的路。
偏偏也沒個過路的領他們上去。
天色漸漸黑了下去,雲琅點燃了火把看了眼天空逐漸多起來的星星,無奈的問杜韻可要繼續。
杜韻早就累的不行了,她大喇喇尋了處平坦的石頭往上面一坐,喘了會兒氣“你說那個江家少主叫什麼來著”她抬起頭問雲琅。
“江臨楓”雲琅將火把別再地上,插著手蹲在杜韻腳邊懶懶開口。
“臨川之楓?哼,名字倒是好聽,就是人不行”杜韻氣道。
雲琅回頭瞥了她一眼。
現在是討論那個的時候嗎?
“不是,小姐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跟人結下樑子了”
雲琅並不知二人的四年之約,還以為是杜韻之前得罪過面具少年。
“狗屎緣分罷了”
哼,還不是因為杜拾兒。
一想到杜拾兒,杜韻的胸口又跟吃了黃連一般。
如今倒好,她為了杜拾兒惹了個大麻煩,杜拾兒卻不知道何處逍遙去了。
杜韻越想越氣“小兔崽子”她罵了一句。
雲琅肩膀一僵“小姐無故罵我作何”他委屈。
杜韻翻了翻眼皮:“沒罵你,罵那負心的杜拾兒呢”
“好端端的又提起拾兒作何”雲琅越發不解了,心想杜韻的思維還真是跳脫。
一會兒江臨楓,一會兒杜拾兒的。
“你懂個屁”杜韻懶得給雲琅解釋。
雲琅:粗魯,粗魯。
不過他藉著火把搖曳的光發現杜韻的表情好像有些失落,心思一動“小姐是想拾兒那孩子了吧”
“我想他做什麼,那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杜韻猛地提高了音調,聲音有些尖銳,像一隻忽然炸了毛的公雞。
見她如此急切的否認,雲琅笑了笑沒有戳穿她,眼中卻劃過一抹柔色,心想杜韻真是個口是心非的人。
“小姐可恨他”
“恨他什麼?”靜夜裡杜韻的聲音聽起來跟刮過耳邊的夜風一樣微微發涼。
雲琅不以為意“恨他不辭而別,丟下你走了”
“哼,如今是我不要他了,他日若是再見到他,我定要將他毒成小啞巴”杜韻惡狠狠道。
雲琅笑了笑。
他敢打賭,若是真的見到了,杜韻肯定捨不得毒。
那年除夕夜,他們二人來私塾送飯,送完飯離開,他不放心,特意跟了一段距離,那時正好看見二人在街上笑鬧著離開。
二人臉上的笑意都是那麼真實,所以他想杜韻一定是在想念。
況且,若真的不在乎,就不會這麼生氣了。
“天色不早了,我們不若先回南城找個地方住一晚,明日再來看看”他站起身將火把拔起來對杜韻道。
杜韻應了一聲跳下了石頭往自己的馬跟前走去,只是走了幾步忽然又折回了原地。
“江臨楓,你個蠢貨”
她朝著漆黑中綴著點點燈火的半山腰大喊了一句,而後通體舒暢的翻身上馬離開了山口。
既然放話要她來找他,怎就不知道將山腳下的陣法撤了呢,如今這般她如何上山。
真是個蠢貨。
東山在夜色的掩映下像一座巨獸,半山腰那座百尺高樓上綴著幾盞忽明忽暗的燈火,在寂黑的夜裡發出幽冷又神秘的光。
離百尺高樓不遠處一座大宅內的一間書房裡,一個著黑袍的男人正端坐在案前專心的看書。
他的手邊放著一盞白玉面具。
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色,男人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他抬手撫了撫鼻尖,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沐風,可是誰在罵我”
書房門口守門的青衣侍衛聞聲一怔“少主多慮了,誰敢罵您,想必是起風了,屬下這就去關窗戶”
他語罷看了一眼身旁正在打盹的另一個青衣少年,嘆了口氣走到男人書桌前將半開著的雕花窗關了起來。
將滿院的清寒都關在了外面。
“那個叫小書的姑娘如何了”男人合上書抬起了頭。
露出了一張雌雄不辨,剔透冷玉一樣的臉。
他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