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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韻笑著在他頭頂揉了一把說讓他把面具摘下來,她看看他的臉傷的有多嚴重。
小啞巴卻像受了驚嚇一樣急忙後退了一步,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似乎很抗拒將面具摘下來。
杜韻知道他還是對那張臉耿耿於懷。
小啞巴的表現更加堅定了她要將其治好的決心。
“我們去房間裡,你把面具摘下來,我看看,我看過了才能知道怎麼治你,好不好”
杜韻儘量溫柔的說話,小啞巴還是搖頭。
杜韻:“………”
她對杜拾兒都沒那麼溫柔呢。
“小啞巴,我就看看,不會嘲笑你的,你放心可好,你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這不是不公平嗎”
這一次小啞巴沒有搖頭,略顯遲疑。
“我們去屋裡,就我們兩個,讓雲亭哥哥看一眼可好”
杜韻語氣再次柔和了下去,走過去拉住了小啞巴的手,一雙黑亮的眼睛期待的看著他。
小啞巴艱難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杜韻拉著他的手,跟著她進了屋子。
兩人進屋的時候,一旁練劍的杜拾兒停了下來,他的目光淡淡的落在杜韻拉著小啞巴的手上,心頭那抹異樣又攀了上來。
抓的他心臟一緊。
“大哥你怎麼能對別人………”
他底喃了一句,卻沒有再說下去,那種陌生又怪異的感覺讓他有些煩躁。
他想小啞巴是他的朋友,他大哥不過是要給他的好友治病,他生什麼氣呢。
如此一想,杜拾兒胸口那股鬱結去了不少,繼續練起了劍。
半盞茶的功夫後,杜韻陰沉著臉從竹屋裡出來了,小啞巴跟在他後面。
“如何,可能治好”杜拾兒與顧懷安同時開口。
杜韻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才回了二人一句“比較棘手”。
小啞巴臉上的面板已經完全潰爛結痂,不像是刀劍所傷,更像是某種毒藥發作的結果。
她想不明白,幾年前誰那麼狠心會對一個孩子下那麼重的手。
“不過,我一定會治好他的”杜韻收了心思,換上了一副明媚的笑臉,語罷還自信的拍了拍小啞巴的肩膀。
意思是讓他相信她。
小啞巴慢慢的點了下頭。
自此之後杜韻便開始潛心研究回顏膏,令她頭疼的是,煉製回顏膏的上百中藥草多半多能在當地找到,但其中有幾味藥卻是長在南地的劇毒之物。
比如書裡記載的赤青草,見月涼,龍舌果等一般藥鋪根本不買,若想要,必須得託人從南地帶回來。
但這一來一回也需半年多時間。
杜韻在鎮上找了個藥商交代了她要找的藥材之後便開始收集其他的藥材。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間就到了冬天,青雲鎮再次被白雪覆蓋,天地一片蒼茫。
某一日清晨,杜韻吃完早飯後批了披風,靠在廊簷上看著小簾和小書在臺階下堆雪人。
小簾已經長成了大姑娘,小書更是嫩的跟水蔥一樣,兩人穿著緋色的裙子在院子裡嬉笑,姿容美好。
杜韻垂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灰暗男裝,幽幽的嘆了口氣。
“老孃,什麼時候才能穿裙子”
她小聲嘀咕完,又覺得好笑,搖了搖頭將腦袋裡那些不合實際的想法甩了出去。
另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
她要一直待在青雲鎮嗎?
江湖那麼大,她要在青雲鎮待到什麼時候呢,多不好玩兒。
她看了一眼院子了笑的正歡的小簾和小書,腦子裡又閃過王桂花那張樸實的笑臉,眼底閃過一抹情緒。
她摸了摸鼻尖,自言自語道等杜拾兒練成了功夫,她就帶他離開青雲鎮。
然後將桂花巷的杜府留給王桂花一家。
至於再久遠的事情,她也沒有想過。
雪還在下,悄無聲息的,杜韻走到臺階邊上伸手去接落雪,冰涼觸及掌心的那一刻。
不知怎的,她的心忽然不安的跳了一下。
她緊了緊披風,正準備回房,不及轉身,院子門口就進來了一個人。
頂著一身風雪,神色略顯焦急。
“先生怎麼來了”杜韻一驚。
離她去送藥,還有些日子,難道是顧懷安怕下雪路不好走,親自來拿了!
但見他臉色不太好,又覺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