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長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許青州鬆開掐住杜韻脖子的手,然後恭謹的跪在了她面前。
“還望主子海涵,適才不過是試探,看看你有沒有手握五毒令的資格,多有得罪,若小姐心有不悅,屬下認罰”
什麼情況?試探?
要掐死她的試探?
大起大落,生死一線,杜韻扶著墓碑大口呼吸,腦中嗡嗡作響。
一時之間拿捏不準許青州是敵是友,也不知他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不過他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卻是不假。
許青州見她如此,起身想要給她順順氣,杜韻卻如驚弓之鳥急忙後退了幾步,腳下一個不穩跌倒了地上,有些狼狽。
許青州嘆了口氣走過去一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大手在她清瘦的脊背上拍了幾下“可好些了”語氣已經不是剛才的殺意瀰漫,帶著幾許歉疚。
杜韻臉白的跟鬼一樣“許青州,你什麼意思”。下一秒竟哇的一聲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不帶你這麼玩人的”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杜韻被許青州那麼一嚇,只覺得又委屈又丟臉,一腔的憤懣都化作了忍不住的眼淚。
“你來此處取五毒令,要去找我,定是有什麼緊要事,再哭下去,小心誤了時辰”許青州無奈道。
杜韻的哭聲戛然而止“先給我回心丹”她伸手。
如此收放自如的哭相,叫許青州愣了一瞬,嘴角有意思的彎了彎“在清波樓,你隨我去拿”
“好”
不過許青州卻沒有急著離開,而是走到了柳樹下,從懷裡掏出了一瓶藥粉往樹下侍衛的屍體上灑去“捂住口鼻”他朝杜韻道。
杜韻聞言聽話的捂住了口鼻,下一秒滋滋的聲音響起,一股焚屍的惡臭還是順著她的指縫飄入了她口鼻之中,燻得她一陣乾嘔。
“化屍散?”杜韻看著地上瞬間化成一灘血水的侍衛,眼神顫了一下,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嗯,若留著屍體,免不了會被人查出把柄”
“為何要幫我?”太陽已經落了下去,青黛的天色在許青州身上投下一團陰影,杜韻盯著他高大的背影,看他漫不經心處理屍體,呼吸緊了緊。
許青州拍了拍手,轉身就看到杜韻小貓一樣略微驚恐的表情,無奈一笑“自然是因為你是主子”
杜韻不說話。
許青州知道適才的事她還介懷於胸。
“剛才之事,莫怪,五毒令重出江湖,茲事體大,此令不僅可號令杜府毒門,還可號令江湖其他毒宗,所以我不過是想試探一下小姐你是否有持令的資格”他拾起地上侍衛的佩劍,不緊不慢的揚手向上一扔,那柄劍便插到了大柳樹極高的樹幹上,樹枝濃密,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至於劍鞘,被他用內力碎成了粉末。
杜韻再次吃驚,驚於許青州的武功修為,只是心頭卻有些不悅。
知道自己武功高,適才下手還那麼不知輕重,險些掐死她,她撫著自己的脖頸“什麼叫資格”冷道。
“心思不正者不可持,貪生怕死者不可持”
“好一個心思不正,毒門下毒殺人,向來手段狠厲,可敢自說是正人君子”杜韻心中有氣,語出譏諷。
貪生怕死,這世上又真正有多少人是真正不懼死的。
許青州不在意她的小脾氣“自是不敢說,是以歷來持令者都不是一般毒者,小姐可知上一任持令著是誰”
杜韻見他態度恭謹,心中的氣才少了幾分“想必是我娘”。
不然她娘怎會在密室裡留書一封,告訴她梨花院柳樹下有可號召整個杜家毒門的五毒令。
她明白五毒令定是她當年還在世時埋下的,只是不明白她為何要將令牌悄無聲息的埋在樹下。
“沒錯,上一任持令著是你娘,上上一任是你外祖母英姬,此二人雖修毒,卻都是仁愛之人,所以有資格持令,只是自你娘去後五毒令便消失於江湖”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她當年為何不選出下一任持令者,而是選擇將此令牌埋在了此處”杜韻嘆息。
“你如何知道此處埋著令牌”
“我娘留書一封”
事已至此,杜韻已經不再懷疑許青州,也不瞞著他。
她甚至生出了一個預感,許青州說不定知道她娘當年真正的死因。
“既是留書一封,為何你如今才來取”
“我娘將書信藏在我房中一本極深奧的醫書中,也是我近幾日無意去翻才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