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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雅逸把畫軸重新捲起,正想放進屍體的手中,眼角卻撇見原本供奉神像的地方有一個小孔,形狀正好與手中畫軸相似。
花雅逸皺皺眉,拿著畫軸上前,比了比大小,還真是按照畫軸做的!
他把畫軸插上去,頓時眼前的牆轟然分開,裡面插著一柄雪白如塵的長劍,還有一本薄薄的本子。
那柄長劍一見天日瞬間像活了一般,震動的厲害!
“俞定!”花雅逸震驚的看著長劍,他認識這把劍。
這是師尊從不離手的寶劍!
果然,那把長劍只是震動了片刻,便化為一道微光,飛進了坐在門邊步寒凝的額頭上,消失不見。
有什麼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花雅逸拿起那本薄薄的本子,翻開第一頁:
大元天朝23年
——落木秋記。
母親說,我自出生那年起,風雷陣雨,戰事不斷。
我出生在一個不幸的家庭,皇族!父皇信佛,曾去廟間求道,問如何抵制外邦圍攻我康蘭?
那道人言:貧道夜觀星象,發現我康蘭國元年初一出了一妖孽,那孽畜前身造孽太多生而不詳,出生之日起必遭天譴,可天道不會殺凡人,是以以戰事警醒陛下,把那天出生的孩兒殺死,便可化解我康蘭國的戰爭!
父皇信了那倒道士的話,正好記起我便是那元年初一出生的孩子。
於是命人把我投下湖底,嬰兒時的我,已然有了成年人的記憶,我想,我可能真的是那道人口中的妖孽吧!
可那次投湖,我大難不死,被母親的丫鬟救了起來,雖然呼吸微弱,可到底還是活了。
那一刻,我只覺得嬰兒的身體,實在是太脆弱了!於是被母親和丫鬟抱著逃走的那幾年,我努力學習各種武功,市面上賣的,老師教的,不管多雜,我都去學。
可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我發現不管我多麼努力、多麼拼命、我總是生活在黴運之中!
我的母親在我八歲那年被父皇的官兵發現,一路追殺至康蘭國邊境,為了護我周全,母親與丫鬟都死了。
而我被人用刀剮瞎了一隻眼睛,拼死拼活的逃了出來!
逃出後的生活,過的更加悲慘,剛開始,我還是充滿報仇雪恨的意志!可是不管我做什麼,我怎麼做,我都無法接近那個被重兵層層包裹著的皇宮,從八歲到二十三歲……
我花盡了手段,用盡全力計謀,始終沒有成功過一次,好幾次都被人打得骨架分離,以為自己要死了,最終還落到成為一個人人喊打的臭乞丐。
就像從臭水溝出來的臭蟲一般,我徹底失去了復仇的意志。
我的運氣一直很差,差的讓人懷疑人生!
我已經徹底信了那道人的話,果然,我生來就是個禍害。
我唯一一次好運,就是在康蘭國街頭遇到了那個坐在紗幔轎中,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國師。
那是一個渾身裹著白色的女人,她那玲瓏有致的身姿在綃紗裙下難掩俏麗,雪色長裙的腰肢盈盈一握,裙角掀起隱約的輕風,花香盈袖,衣袂飄然。
那是個高貴如斯,我一生都在仰望著的女人。
她在經過我身邊時,輕聲道了一聲“停!”
她撩起紗幔用那遮擋在葦帽下的清冷雙眸看著我,看了有些久,我也盯著她。
然後她下轎蓮步走來,右手舉起好似做了一個什麼手勢,我神奇的發現,周圍所有的人,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這段字型有些潦草,跟前面那些工整的字型有些差別,可以看出寫這一段字的時候,那人是多麼的激動!有些字還是抖著手寫的。花雅逸稍稍出神了一會,繼續翻頁
她是康蘭國最得皇帝信任的國師,世人稱他為“水心國師”。我曾經也想過從國師身上入手回去復仇,可是我從來沒有機會靠近這個如同神祗一般的人。
她此刻正看著我,用她那清冷的聲音訴說著好似什麼平凡的事情,隱隱的似乎還帶著一絲趣味:“三世絕頂黴運,倒是個倒黴的孩子”
我一隻眼睛瞎了,只能用那隻沒有瞎掉的眼睛看著她,聽著她的話,我只覺得心口一片慘淡,這還不如死了能讓自己解脫,我垂下了眼眸,唯一個一隻眼睛也完全失去了光彩。
這時,我髒兮兮的手被一隻漂亮白皙的手執起,那隻手軟軟的,就像小時候在媽媽懷裡那般溫暖,我忍不住抬起頭,國師聲音淡淡的問:“你想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