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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豎牛這邊。 當豎牛是怒氣匆匆的從正廳出來,經過前院之時又恰好看到了祭罔與祭詢正前往正廳,兩人剛想與兄長打個照面,卻不料豎牛隻瞪了兩人一眼,而後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而祭罔與祭詢碰了一鼻子灰,也是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只得繼續前往正廳找父親說事。 豎牛離開祭府後,卻也沒閒著,徑直是來到城東的一間酒肆內。 “打探清楚沒,今日那老東西與那國僑到底是去了何處?” 豎牛跪坐下來,身旁站著一名抱劍而立的武人,長相英武,但眼神卻十分的陰翳,給人一種十分陰沉的感覺。 那武人聽得豎牛所問,仍是保持著抱劍的姿勢,淡淡道: “爾父今日與子產是一道去了李然所住的別院。” “什麼?又是他?” 聽到這一回答,豎牛剛剛舉到嘴邊的杯盞瞬間又放了下來,轉過頭去,面色鐵青,陰沉無比。 只聽武人是繼續言道: “他們在院中交談許久,而那褚蕩一直跟隨在李然身邊,我也不敢靠得太近,所以也不知他們究竟是說了些什麼。” “但不難推斷,今日令尊這般變卦,多半乃是受了李然蠱惑。” 今日祭先從李然所住的別院出來後便回到家中叫去豎牛,不僅改變了豎牛的計劃,甚至將此次主事的也給一併更換了。 豎牛再愚蠢,也該當想得到,祭先與李然所談論的,定然是有關自己押運糧草前往衛國販賣之事。 只是,也不知李然到底說了什麼,居然是能夠讓素來固執的父親頃刻間便產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 “又是這廝!” “實在可惡!可惡!” “砰!” 原本被他緊握的杯盞被猛的扔在地上,碎裂數片。 然而那武人見狀卻無動於衷,甚至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他看著憤怒不已的豎牛,卻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 “在此發怒,也已經於事無補,還是好好的想想如何補救此事吧。” 看上去,這武人似乎並不是豎牛的護衛。 “不用你提醒!這我當然知道!” 豎牛正在氣頭上,聽得武人這般滿不在乎的語氣,頓時惱羞成怒,一雙眼睛之中盡是火光閃爍的看著他。 武人見狀,卻又面露不置可否之色,兀自雙手抱著劍鞘,就這般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齊國的客商現在何處?” “已經來了,現就在城中館驛內。” 那武人言罷,似乎已經猜到豎牛想要幹什麼,當即是繼續言道: “不過…此時你去與他們相見,可不是什麼好招。萬一被你爹,或者被子產的人…呵,倒是忘了,還有李然,他身邊的那個孫武也絕非泛泛之輩。這幾日可一直在城中打聽關於你的事,若是被他們發現了,你該知道後果的。” 齊國在鄭邑有著不少商人,這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武人所言之意,在於無論是祭先還是子產,亦或是李然,他們中只要有任意一個發現了豎牛是單獨去見了齊國客商,那對豎牛而言,將來這些可都是裡通外邦的罪證。 畢竟齊國商人與鄭國商人,在生意場上,也一直是互為競爭的關係。而豎牛在這節骨眼上去面見齊國商團的人,要說私底下沒什麼勾當,那隻怕三歲孩童也是不信。 “我當然知道這時候去見他們乃是下策,可這已經是無可奈何之舉,如若不然,難道當真眼睜睜看著祭罔與祭詢那兩個笨蛋去衛國?” “廢話少說,你去安排便是。” 話音落下,豎牛起身便匆匆離去了。 …… 是夜,城東館驛。 當豎牛來到這裡時,方才與他說話的那名武人也已經出現在了角落。 “人呢?” “就在樓上,不過,在下可最後提醒你一遍,這開弓沒有回頭箭,這事要麼不做,要就…就得做絕!可容不得半點心慈手軟吶!” 那名武人的聲音格外冷冽。 誰知豎牛隻“哼”了一聲,甚為不屑的從他身旁走過。 來到二樓房間,齊國的客商早已是恭候多時,見得豎牛到來,紛紛面露警覺之色。 “祭少主這麼晚找我們前來,不知是所為何事啊?” 齊國的客商在鄭邑做買賣,多多少少要看幾分祭氏的臉色。畢竟祭氏在鄭邑經營了數十年,各種關係網交織纏繞,盤根錯節。即便齊國的客商再財大氣粗,那也是強龍難壓地頭蛇。 故此他們與豎牛,當然也不是頭一回打交道。只不過,這種時候豎牛來找他們,令他們多少有點不放心。 “今晚來找你們來,乃是豎牛想要幫你們一個大忙!” “幫我們的忙?” 齊國商人聞聲,皆是一陣面面相覷,不知豎牛所言何意。 然豎牛臉色卻顯得十分平淡,聞聲只瞥了幾人一眼,若無其事道: “想來,你們也不想看到我鄭國的糧食先行運抵衛國吧?” “祭少主…這話是什麼意思?”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