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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襄公三十一年夏,在晉國與魯國的官道上,一匹匹飛奔的快馬帶著一卷卷決定魯國命運的書簡在那激盪著煙塵。 就在季氏等著賜予他們祭天器鼎,做著代太子祭天的白日夢時,一通書簡被送到了季氏家中。 “晉侯震怒,責季氏跋扈無道,必取其禍!” 季氏這回臉丟大了啊!丟到晉國去了都。 所謂天道好輪迴,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季孫宿萬萬沒想到自己向晉國求取祭器的舉動會引起晉侯如此大怒。 坊間一直傳言,如今的晉侯頗為荒淫,早已多年不問政事。晉國內部不早已被六卿所掌控了嗎?為什麼偏偏這件事讓晉侯給撞上了? 而讓他更沒想到的是,隨著晉國震怒,原本在魯國朝堂之上與季氏交好的卿大夫,也隨即全體啞火,甚至有些直接倒戈,大肆譴責季氏僭越君權的行為。 魯國朝野自然也是震驚異常,再加上叔孫豹暗中吆喝,整個魯國除了孟氏外,幾乎所有人都對季氏罵聲不斷。 饒是季氏權勢滔天,也擋不住這四面楚歌般的輿論攻勢,一時間直叫季氏灰頭土臉,好生狼狽。 原本還自鳴得意的季孫宿一下子猶如吃了一擊悶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沒過兩天,魯宮方面又傳出了訊息: “季孫大夫偶得了急症,代君祭天一事暫緩。待來日,且放在太子即位儀式後,由太子親自祭天,以示禮樂君威。” 聞得宮內來人傳信,叔孫豹高興得是一陣跺腳。 “呵呵,季孫宿那老匹夫估計一輩子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時候馬失前蹄,季氏這下在魯國的聲望可就要大打折扣了。” 叔孫豹狠狠出了一口惡氣,這心裡別提多高興,說話時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好似不一樣了,目光昂揚,氣勢雄壯,虎背熊腰,端的威武霸氣。 太子野自然也甚是高興: “此事多虧了子明出謀劃策,才為我等換來今日之喜局!多謝子明!” 話音剛落,太子野便要朝著李然頓首而禮。 李然自是不能接受的,畢竟人家是太子,身份證上寫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這要是受了他一拜,日後指不定被人說成什麼樣呢。 “太子這話就見外了,然受太子與叔孫大夫禮重,自當效力。” 將太子野扶起來後,三人這才進入正廳坐下。 李然計策的成功,很大程度上都源於他對周禮制度以及晉國的瞭解。而此一番挫敗季氏的陰謀,很大程度上也說明了李然的能力。太子野與叔孫豹對李然的態度自然更加敬重。 在這個禮樂即將崩壞的時代,但凡大才,在無論諸侯還是卿大夫面前,那都是人們竭力爭取的對向,特別是向李然這種謀略家,一人可敵一軍,更是深得當權者器重。 謀略家,歷來都是權家必爭之資。 “待野即位之後,定要將子明兄奉上我魯國大夫之職,日後也好讓子明兄能夠走至臺前,光耀門庭,不再受那周王室的牽絆。” 太子野說著話,臉上興奮與眼睛裡的試探之意緩緩流露,雖極為微弱,但卻不一定能逃過李然的眼神捕捉。 李然想了想,卻皺眉搖頭道: “不可。” 其餘兩人皆是一愣,忙問為何。 只聽李然道: “然現隱於暗處,一應謀略則皆可執行。可一旦入朝為仕,將勢必與季氏,孟氏同朝爭對。屆時即便在下再有謀略,只怕也難逃這兩家的眼線。如此一來,可為之事便少了。” 他此刻雖住在叔孫豹家中,但表面上不過是一介學子,不會引起魯國朝野上下無數人的目光關注。 除了在鄉校集會肆意妄為了一把,他基本上就沒再怎麼露過面。所以,季氏就算有心針對他,那也不容易選擇時機與方式,畢竟在曲阜,叔孫豹的勢力也都不是擺設。 叔孫豹認為李然這話確是在理,於是朝著太子野言道: “子明藏身暗處,確是對我們更為有利些。入仕一事,大可等日後再行商議。” 他提醒了太子野,現在的魯國還是季氏說了算,就算太子野即位之後有這個心,也不一定有這個能力。而且反而還會把李然置於一個十分危險的位置,不合適,很不合適。 “聽兄一句,令野似醍醐灌頂。是野糊塗了,竟沒想到此節。” 太子野恍然點頭,接著話鋒一轉,納悶道: “既事如此,祭天儀式該當如何安排?” 祭天的人選雖然最終落在了他的頭上,可時間還沒定,具體的議程也還沒落實。顯而易見,季氏似乎還沒有徹底死心,還想掙扎一下。 對此,李然的態度相當明確。 “越快越好!” 他的臉上透著一絲謹慎道: “季氏吃了個啞巴虧,肯定也會查到這其中有我們出手的痕跡,所以太子即位一事必須越快越好!一來可以藉此機會急速扭轉太子在朝野的形象。二來也能徹底把這件事淹下去,讓季氏無計可施。”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