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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猴王眸光微微閃爍。
天使會犧牲她，拯救天下人。
惡魔會犧牲天下人，拯救她。
“這個她，是誰。”老猴王問道。
“我的妻子，我的親人。”蘇天凌。
老猴王輕輕點頭，“看來你是至情至性之人，天下人在你眼裡算不得什麼，你只在乎你在乎的人，若天下人跟你的親人放在一起，你會捨棄天下人，去保護你的親人，是這個意思麼。”
“是。”蘇天凌。
老猴王眸光這時凝望著蘇天凌，聲音低沉道，“你可知何為聖子。”
“洗耳恭聽。”蘇天凌。
“聖子，就是未來的聖人！聖人的使命，就是守護大自然，是不惜一切代價的守護大自然！”老猴王盯著蘇天凌的眼睛，“而你，你會犧牲大自然，去拯救你的親人！你這種思想，做不了聖子。”
蘇天凌面色平靜，對老猴王說道，“聖子之位，於我而言並不重要，做不了聖子，也無妨。”
“是嗎？”老猴王深邃的眼睛，忽然充斥了一股特殊的精神力量，這股精神力量直接滲透進了蘇天凌的心房。
“是。”蘇天凌。
老猴王得到回應，他深深看著蘇天凌，他的這一眼，能讓人說出心聲，心中所想，便會從嘴中說出。
蘇天凌所說，是由心而生。
“呵呵…”老猴王忽然笑了起來，眼神也變的和善了許多，彷彿此刻的他，就是一個和善的老人，他看著蘇天凌，眼神裡流露著欣賞之意。
“不錯，不錯。”老猴王連連點頭，笑著讚道，“看樣子洞天福地的新聖子，有很大的機率能問鼎聖人境。”
蘇天凌看著老猴王，聽這意思，是已經認可他擔任聖子一職了。
他看著老猴王問道，“你剛剛不是說，我做不了聖子麼。”
“呵呵。”老猴王輕輕搖頭，笑著道，“你會犧牲大自然，而去守護你的親人，而你的親人就是大自然的一份子，大自然屬於天下人的大家庭，你的親人屬於小家庭，若是大家庭都沒了，你的小家庭又怎麼可能會存活？你想要讓你的小家庭平平安安，首先你就要守護好大家庭，大家庭便是大自然，所以你最終依然要守護大自然。”
蘇天凌笑而不語。
老猴王以為他是大自然之母下的一份子。
而他的意思是，若大自然下的生靈針對他，針對他的親人，他會毫不猶豫的與大自然之母對抗。
除了大自然之母。
他同樣也要對抗大自然之父。
對於神秘的大自然之父跟大自然之母，他都不相信。
他現在只相信自己。
也只能相信自己。
老猴王這時起身，走至蘇天凌的面前，肅然道，“最後一關，便是問心，只要你心繫大自然，你最終要守護大自然，你便能成為聖子，現在，你過關了，你將會是北方勢力的聖子。”
蘇天凌輕輕點頭，對於聖子之位，他雖然也放在心上，但相比聖子之位而言，他更想知道天下人對變數之人的態度。
這一年多以來，他待在太虛洞天裡，經歷過的事，經歷過的人。
絕大部分的人，心地都是挺善良的。
然而這些善良的人，也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便是剷除所有的變數之人，要守護大自然。
蘇天凌知道，這件事情，只分立場，不分正義與善惡。
立場不同，就會走在對立面。
蘇天凌抬起頭，目光穿透瀑布，望向水簾洞外的虛空。
若真有那一天降臨。
他會選擇殺了天下人，保全她們。
若…最終要殺他的人，是他在乎的人…
蘇天凌輕輕搖頭，沒有繼續想下去。
老猴王這時對蘇天凌，說道，“半個月後，舉行聖子登基儀式。”
蘇天凌輕輕點頭道，“那晚輩就先回去了。”
“好。”老猴王看著蘇天凌離去的方向，讚賞的點了點頭。
已經要被封為聖子，卻依然能寵辱不驚，這份看破紅塵的超然心境，與佛真的很有緣啊。
…
靈妙洞天。
許多人正在議論紛紛。
“你們說蘇天凌能不能通關？”
“這通關應該不難吧？”
“蘇天凌同境實力這麼強，他若不當聖子，還有誰配擔當聖子之位？”
“就是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