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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呵呵...太好了,太好了,這樣,就再也不會擔心了。”趙天鳳笑著哭,哭著笑,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什麼叫不會再擔心了。白笑笑也懶得探究竟,反正跟她沒關係。
走到少年跟前,拍拍他的肩,“醒了嗎?”
少年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眸有了絲神采,看向白笑笑,雙手作揖行禮,“多謝天師。”
“天師?”白笑笑挑眉,“好久沒聽到這樣的稱呼了,感覺還行。果然小夥子佛緣深厚啊。”
少年靦腆一笑,“承蒙佛祖不嫌棄,小子願意侍奉佛祖左右,還得謝謝天師的大恩大德,小子定當銘記於心,他日回報。”
白笑笑聳聳肩,“回報就不用了,報酬本姑娘會找王家討的。不過你是不打算投胎了?”
“佛說,紅粉骷髏,一切皆皮相,擁有肉身,卻沒有乾淨的靈魂,又談什麼向佛,小子只想做當下想做且覺得對的事,哪怕只是一俱魂體,我想佛祖慈悲,是不會怪罪的。”少年平靜道。
白笑笑倒是對少年另眼相看了,沒有古人固有的迂腐,不錯,“你倒是有一顆七巧玲瓏心,了斷紅塵事,去找我家小哥哥謀求出路吧。”
“是,多謝天師。”少年又行了一禮,走向趙天鳳,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娘,兒子知道你犯下的所有殺孽,都因兒子而起,往後,兒子會每日誦經,為娘,更為自己洗去孽障,等娘百年後,可以不受地獄刑法。只是,在人間,兒子再不能侍奉左右,還請娘保重身體。”
趙天鳳泣不成聲,想要摸摸少年,奈何人鬼殊途,她根本碰觸不到,“兒子,是娘錯了,娘錯了,才會害得你忍受這樣的痛苦,冰凍之苦,會一直伴著你嗎?”
少年淡然一笑,“這是兒子應當承受的孽果,不足為懼,娘放心。”
“以後,以後能不能多回來看看娘?”
“對不起娘,贖兒子不孝,往後怕是再也不能回來見娘了,但兒子會一直為娘祈福,希望娘免受世間苦難,一切自有兒子承擔。”
趙天鳳連連搖頭,“兒子,別為娘做什麼,保重好自己就好,娘做的,應該由我自己承擔,你什麼都沒做錯,不應該遭受這些苦難。放心吧,娘以後會多做善事,為我兒祈福,你想做什麼,娘都支援你,只要你好好的,不再遭受無妄之災,比什麼都重要。”
少年笑笑,也不再跟趙天鳳爭這個,“娘,兒子走了,您保重。”
趙天鳳含淚點頭,少年起身,來到王富貴跟前,雖然只是名義上的爹,但畢竟有一場生恩,便鞠了一躬,算是答謝,什麼都沒說,在天一跟前坐定。
王富貴在看到少年靠近,嚇得差點沒厥過去,那樣子不但窩囊還絕情。
烈火裡的女鬼已經安靜了下來,看到完好的少年,便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她的孩子再沒希望了,絕望的癱坐在地上,烈火焚燒的痛楚,趕不上心口的冰涼和絕望。
虎頭抱著鬼嬰,也不知道該不該放,看著少年拜別,突然想到,他們好像還是兄弟,難怪女鬼要用少年的魂魄來修復鬼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