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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幾步,就遇到迎面來的曼達,“剛想去請客人,沒想到客人就來了,下了雪,路不好走,溫度也更低了,冷得很,前邊帳篷備好了熱湯,客人隨我來。熱湯是摩達族祖輩根據這裡的氣候變化研製出來的,喝了能讓四肢百骸都暖和,味道還很好。”
白笑笑天一隨在曼達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在雪地裡走,“往年的雪也是這麼下的?”
“是啊,”曼達道,“年年都是,一旦黎明沒有迎來光明,第二天就會下雪,這雪一下就是一個冬季,整個大漠就會被白雪覆蓋,有不少牛羊,甚至是人,都會被凍死,今年的雪比往年好像來得早了些,可能會有更多的牲畜和人喪命,整個大漠又得亂起來了。”
“怎麼說?”白笑笑饒有興趣,大漠裡的生活是她不曾聽過,見過的,很好奇。
曼達爽朗一笑,好似並沒有覺得每年的喪生是什麼傷心難過的事,“大漠上的族落很多,還有不少其他國家紮根的人,他們不像我們族部以遊牧為生,他們靠搶掠生活,各個國家的人形成很多這樣的團隊,被稱作遊民或者遊匪,我們都叫他們大漠之匪,漠匪。”
“不管是族部還是漠匪,要在大漠上生存,就得尋找或是掠奪可以生存的地方或者物資,夏季還好,可以很容易找到綠洲,有吃的,能生存下去,大家都能安分,可到了冬季,到處被白雪覆蓋,綠洲都會消失,想要活下去,就得去搶奪別人的資源,為此,犧牲和死亡必不可少。祖祖輩輩都這麼過來的,習慣了。”
白笑笑眉峰輕挑,“要說你們這些部落,在這裡不走,可以解釋為故土難離,為什麼其他國家的人,即便在這裡朝不保夕,過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要留在這裡,而不是去一個安穩的地方生活?”
曼達搖頭笑道,“客人只說對了一半,我們部落之所以一直生活在這裡,有一半確實是因為故土難離,另一半是因為無處可去,看似和平友好的天下,其實他們很排外,況且我們這些部落大大小小的加起來人數不少,什麼地方又能容納得下。”
“至於那些漠匪,他們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無人能容下他們,以前在自己的故土,多多少少都犯了些事,被逼來到這裡。另一半原因不怎麼有信服力,但大多數都是因為這個。許多人在自己以前的地方,犯的事不大,後來也能回去,但卻沒有。他們留下,是因為愛上了這裡,愛上了在這裡生活的刺激。”
“在這裡可以隨意燒殺搶掠,快意恩仇,沒有人能夠管束得了,大漠很大,大到你們難以想象,要藏上千個人很容易,要找一個人如同大海撈針,所以,很多人會愛上這裡的瀟灑恣意,肆意妄為。”
曼達說著聳聳肩,“聽起來有些無法理解,不過這是事實。”
白笑笑算是開眼界了,還有人會喜歡這種居無定所,刀尖舔血的生活,雖然會有一些心理扭曲的人喜歡這樣的,可大漠上這麼多的漠匪,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些人難道全都是心理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