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水II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掀起帳篷簾子,露出一道縫隙。
縫隙外還有餘燼未滅的火,還有火上被簡制的交叉鐵架子架著的肉,似乎還熱乎著。
嬌小少女慢慢爬了出去,側頭只見少年似乎是熟睡了,面頰半在火光,半落陰影,他抱著懷裡的百戰刀,像是在沉思,但其實是睡熟了。
寧夢真肚子覺得很餓,把肉吃得乾乾淨淨,然後又喝了些半路灌裝的山泉水,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另一邊。
即便是初秋,乾燥悶熱未曾完全消逝,但山中寒涼,此時也是很冷的。
少年只是穿著勁裝,腳踝手腕,全露在外面,絲輕動著。
小爐鼎,盯著他看。
睡著的聖子好像沒白天那麼討厭了。
她輕輕靠了過去,看著那在火光明滅裡平靜而令人安心的臉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然後...她忽的半跪著,輕輕的把臉湊了過去。
仔細想想,和聖子還沒親過呢。
平時就顧著用鞭子交流了。
今天...
月光正明,雖然中秋未至,可是也近圓滿。
就親一下他臉頰吧。
看在他這麼體貼給自己留晚飯的份上。
臉越靠越近。
小爐鼎閉上了眼,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面紅耳赤,雌性激素飛快產生。
麼...
親上了,怎麼這麼冰冰涼涼?
舔了舔。
還是冰冰涼涼,還有一股皮質的味道。
寧夢真好奇的睜開眼。
只見聖子左手的刀不知何時豎起,擋著她與他之間,而小爐鼎親的根本就是漆黑鯊皮刀鞘。
小爐鼎像偷吃的貓忽的被人抓了現行,驟然炸起,差點嚇得出貓叫。
“你醒了?”
夏極平靜的聲音讓寧夢真心跳平緩了些。
嬌小身影點了點頭,岔開話題:“你不是練刀嗎?一整天了,都沒看你練過,我們又走主道,沒遇到什麼兇獸。
唔...你練刀不是應該面色很兇地跑到一塊空地上一邊吼著,一邊‘嘩嘩譁’地舞刀嗎?
然後再去找厲害的兇獸打架,我在旁邊給你加油,然後你砍死了兇獸,我們晚上正好吃它的肉。”
這是寧夢真原本的設想。
畢竟沒錢了才知道肉的可貴。
再次感慨,誰讓她請殺手的?
殺手就不是她這種小姑娘玩得起的。
但夏極的表現和她想的很不同。
他不像來練刀,倒像是來旅遊,順帶折磨她玩。
夏極雙手抱著後腦勺,悠閒地往後仰倒,看著星空,淡淡道:“我就是在練刀。”
“略略略,亂說,今天一天我都沒看你拔刀。”
寧夢真吐舌頭,同時抑制住了吐口水的想法。
夏極不以為意地問:“你怎麼看刀?”
他也沒有其他交流物件。
“我以前練過劍,在聽潮劍宗練的,後來遇到了你,我就不練了。但是我小時候聽父親說,劍誠而刀狂,用誠心去御劍,用狂傲去運刀。
所以...我想著用劍的可能都是道貌岸然的衣冠賤人,用刀的嘛...”
夏極有些悚然。
小爐鼎的用詞實在詭異。
似乎有些憤世嫉俗,似乎在洩什麼奇怪的情緒。
寧夢真略作思索,繼續表自己看法:“用刀的嘛,我看來就是那種披頭散的瘋子,把刀舞的飛快,額,聖子,我不是說你啊,我只是說我自己的看法。”
但夏極沒有反駁,他輕輕應了聲。
然後道:“我是在練刀,我今天一天,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了無瑕疵地拔出這把刀。”
“拔刀?直接拔出來不行嗎?”
“天地浩渺,而人著實渺小,一刀可問生死,可問天地,問蒼生,問鬼神,這樣的一刀,只有拔對了,才能揮最強的作用。
拔刀,是意志最沉靜的時候,也是風暴前最平靜的時候,是一切爆的起點和終點。
我問刀。
可是卻沒有誰回答。
我只能自己理解。
我的心意,與刀的刀意,交融在一起時,就是拔刀的時候,可現在我沒找到那個契機。”
“好複雜...你說的應該是技藝的配套心法吧?”
夏極不再回應了。
這是對於意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