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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的少女,拖著夕陽般的長裙,迷失了方向。
她活這麼大,就沒這麼難受過。
各種複雜的感情,一重一重在心底被引爆,又被真元境大圓滿之後的心血澎湃一次一次放大。
她本來就不是什麼理智系的人,境界也是靠著吃藥吃上去的。
這個時候,她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理智部消失了,只覺得自己仿入深陷泥潭,墜落弱水,心如刀割,一陣陣窒息感,一陣陣刺痛感在心底產生,延續,侵略。
比之凌遲,尤為甚之。
“酒!上酒!有多少上多少!老孃有錢!”
她跑到不知道哪個酒樓,一屁股桌下,拍著桌子要酒。
她有限的思維裡,似乎這個時候喝酒能夠解決問題。
畢竟之前為聖子去城裡買大肉包子時,王家店鋪旁的戲園子裡,都是這麼演的,反正就是什麼愁啊、憂啊,喝酒就行了。
那時候寧夢真笑的咯咯的,覺得好傻,因為酒好辣。
現在,她卻噙著淚,覺得自己也是個傻貨。
拍拍兜
好像沒錢。
出來太匆忙了。
可是,寧夢真已經不管了,心一橫,吃霸王餐吧。
她的世界都已經是末日了,還管其他什麼。
然而
這個時候,王家鋪子賣包子的夥計也在,看到那要喝酒的姑娘,略做辨認就是眼睛一亮,喲,換了身衣服以為我就不認得你了嗎?
這人也仗義,急忙悄悄招手,把去拿酒的夥計叫到一旁。
“拿一罈就夠了,這姑娘沒錢。”
“看著不像啊,衣服都是上好的料子。”
“隔三差五來我鋪子裡買肉包,我能不知道嗎,她錢包裡有多少錢我都瞅的清楚呢,連碎銀子都沒有。”
“啊!!真是人不可貌相。謝謝兄弟,我知道了。”
片刻後,小二拿了一壺最惡劣品質的酒,放上了桌。
寧夢真接過就喝,酒味很嗆,順著咽喉流入五臟六腑,冰冷的酒頓時焚燒起來,燒的她淚水再也忍不住。
哭著喝酒。
一壺酒能有多少。
寧夢真一口氣就喝掉了。
不過癮!
她拍桌:“小二,上酒啊,你們家就這麼點酒嘛?!”
小二就沒走開,機械道:“我們酒樓的規律是要先給錢的,姑娘你給我多少錢,我就拿多少酒。”
寧夢真心慌了。
她沒辦法,只能繼續拍桌子,“怎麼,覺得我沒錢?!”
小二很誠實的點點頭。
寧夢真淚水早已花了臉,卻強硬道:“怎麼可能?!”
小二無動於衷:“請付錢。”
寧夢真:
尼瑪,老孃難得喝個酒都不行啊,吃霸王餐都吃不到啊。
因為我真的不兇啊。
她覺得自己好笨,好沒用啊。
咬咬牙,她從懷裡直接掏出一塊古玉,玉身一泓碧綠,內如煙雲,如塵網自縛。
初看聚散離合、悲歡無常,再看又是飄渺天上、出塵靈動,三看卻是萬般隨風,如空似夢、不明不懂。
這玉還是當初聖子失憶後第一次去雲心閣時贈送給她的。
當時,聖子讓自己找天王長老拿了很多古玉,說是要解毒。
可是,卻挑了“小爐鼎認為最美”的一塊玉,送給了她。
寧夢真一直就貼身藏著,這玉上有那少年掌心的溫度,有他的氣息,有他的善意,有他的溫暖。
小爐鼎咬咬牙,把這玉佩拍在桌上:“換酒!”
小二拿起那玉佩,仔細摩了摩,又去叫掌櫃的看。
紅衣少女有些微燻,身子搖搖晃晃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她需要一場醉。
可是,這願望卻滿足的不暢快,總是隔著人世的種種。
她心愛的東西,貼身珍藏的東西,正被人考校著值幾個錢。
唇邊勾起些自嘲的笑,心底感受到了苦澀。
要麼回去問問聖子?
問清楚是不是真的。
可是,那女人是太子的使者,她信誓旦旦的來了,說了許多聖子過去的習慣,以及對她的好,而聖子確實對自己無動於衷,根本不像喜歡自己的樣子。
那麼,還要再問嗎?
除了讓他難堪,讓自己更難受,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