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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小氣,虧待自家親戚。因此,朕和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能幫朕講清這個道理,就公開上個奏本。朕相信這麼一來,其他藩王就容易接受了。朕不想宗室之間,最終都鬧得不愉快。當然了,要是有人想讓朕不愉快的,朕當然也不會讓他好過的。畢竟,這是為了祖宗傳下來的社稷江山,朕狠心一點,揹負罵名,那也是認了!”
“……”秦王再次無語,你皇帝的話,帶著威『逼』利誘的,還苦口婆心地說話,我區區一個藩王還能說什麼?不就是想讓我來當這個出頭鳥,替你揹負各藩王的罵名麼!直說便是!
雖是這麼想著,可等到他真回應的時候,秦王還是“誠懇”地說道:“陛下所言句句在理!”
崇禎皇帝聽了,滿意地點點頭。這個秦王,自己聽聞就是比較膽小的那種,就順便過來和他淡淡,看來還是有收穫的。
之所以要趁著在西安的時候,和這個秦王談談,由他牽頭把這個事情再解釋一下,是因為他馬上要領兵進入河南了。而河南那邊,也封了不少宗室。其中最有名的一個,就是福王,也是他的皇叔。
這個皇叔的份量,那就不是瑞王這個皇叔可比了。當年的時候,這福王差點就成了大明皇帝。是萬曆皇帝三番兩次一直想立的太子,群臣反對,經過很多年的鬥爭之後,才最終還是崇禎皇帝他爹接替了皇位。
由此,為了補償福王,萬曆當年一次賞賜莊田就有四萬頃。可以說,至少洛陽附近的糧田,基本上都是福王的了。河南這邊,甚至藩王的糧田不夠多,只能把鄰省的糧田也划過去。
崇禎皇帝這次入河南,就是要福王等人好好破財一番。不過對於福王,他不能像瑞王那樣簡單粗暴地處置。
主要是瑞王先是自己作死,給了崇禎皇帝以處置的藉口。後面的其他藩王,像這樣的藉口就不好找了。
另外一個,從名義上來說,福王都已經讓出了皇位,結果你這一系還要『逼』他,在人情倫理上,崇禎皇帝就會吃虧。
這種事情,雖然崇禎皇帝已經掌握了軍權,橫著來,福王也沒辦法。可要是名聲不好了,所帶來的隱形損失還是很大的。一個簡單的例子,要是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絕對會被李自成或者滿清,還有那些被崇禎皇帝處罰過的讀書人等所有潛在敵人所攻擊。老百姓多是盲從的,知道皇帝是暴君,連自家親戚都這麼不放過,如果他們有了別的選擇時,這就將是改變他們決定的因素了。
名義上的正義,自古以來都是國人所看重的。所謂師出有名,就是指這個道理。做事不要臉的那種,最終的結局都不會很好。
因此,崇禎皇帝覺得順便做件事情,就能解決這些潛在因素的,他不介意做一下事情。
說完了這個事情,他或者也來了興趣,又繼續和秦王談起了家常,問他有多少子女,孫子什麼的,過得怎麼樣?
聽到這話,秦王心中一動,連忙開始訴苦,說他的幾個小兒子,朝廷至今還不給錄入天潢玉牒,這不錄入天潢玉牒,就沒有名份,沒法封爵,就不能領俸祿。他這秦王一系,還有其他支脈,沒有錄入天潢玉牒的就更多了。
說到這裡,他甚至趕緊讓人去把他的那幾個小兒子喊過來見駕,認個臉熟。至少在他看來,這個機會難得,說不定就能因此錄入天潢玉牒,從而了了一番心事。
對此,崇禎皇帝一直笑呵呵地,也見了他的幾個兒子,誇了一番將來必有出息之類的客套話之後,就讓他們下去了。
等大殿內又只剩下秦王的時候,在秦王期待的眼神中,崇禎皇帝就彷彿沒有想起要把他們錄入天潢玉牒的事情,只是嘮家常一般,似乎是隨意一提道:“其實從我大明開國以來定得宗藩制度,在經過將近三百年的時間後,朕以為已經有些不適用了!”
聽到這話,秦王又是一愣,在嘉靖朝的時候,其實已經有過一次對宗藩制度的革新,出臺了宗藩條例,算是限制了不少宗藩的利益。此時聽皇帝說話,怎麼好像要開始新一輪限藩了?
這麼想著,他一時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聽著。
崇禎皇帝也不管他,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看,皇帝的兒子除太子之外都要封藩王,而藩王世子世襲之外,都要封郡王,郡王世子世襲之外又都要封鎮國將軍……如此下去,在開國之初,其實還不算什麼,可如今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宗室人數比起開國之初,翻了六十多萬倍不止。朝廷國庫一年收入,真要說起來,還不夠開銷各地藩王宗室的。可如果按照歷年來的拖欠不交,朕覺得也對不起自家親戚。因此啊,朕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