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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船廠這麼艱苦的地方,尚可喜是不會去的。他的親信手下之一許爾顯在,就已經足夠了。
他就在漢城的驛站住著,畢竟這裡的物資豐富。時不時進宮去要挾要挾朝鮮國主,催催物資人力,就能收到不少好處,可以說是一件美差。
不過這些東西對於尚可喜來說,並不是他最看重的。因此,就算在漢城的日子過得很舒坦,但他也不是很高興,反而經常在驛站內喝悶酒。
重建水師這種事情,皇太極他們可能不是很清楚,但尚可喜多少了解一些,知道組建水師其實遠比訓練一支陸軍要更費時費力。更不用說,他的水師對手,已經搞清楚是赫赫有名的海盜王鄭芝龍。說真的,他是一點信心都沒有。
然而,在皇太極那邊,他又必須要表現出有用處才行,要不然,他這個智順王肯定就沒了。
“酒,拿酒來!”尚可喜喝著喝著,發現酒沒了,不由得大喊道。
門口的親衛聞聲,匆匆入內看了一眼,然後立刻施禮退出,去向朝鮮人要酒去了。
等過了一會之後,端著一壺酒進來的是他的親信手下之一班志富,帶著一點愁容,先把酒壺給了尚可喜,而後就在邊上坐下,對尚可喜說道:“王爺,喝多了傷身子!”
尚可喜聞聲,忽然『露』出一絲苦笑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那麼多幹什麼?”
看他這樣子,作為尚可喜心腹的班志富,自然也知道王爺在苦惱什麼,便猶豫片刻後說道:“王爺,要不……要不……”
“要不什麼?”尚可喜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便不耐煩地喝道,“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吞吞吐吐的,你又沒有喝醉酒!”
“要不……我們回大明?”班志富聽了,終於說出了他的心裡話道,“這樣王爺就不用擔心了!”
一聽這話,尚可喜想都沒想,直接拿著手中酒杯砸了過去,砸在班志富地身上,而後掉落在地,碎成了幾片,同時大聲罵道:“皇上對本王爺恩重如山,在大清這邊,得封智順王,你竟然還敢讓本王爺背信棄義……”
被酒杯這一砸,其實一點都不痛,不過班志富卻縮了縮,而後聽著尚可喜在那裡咆哮。
說真的,就以前來說,班志富也覺得大清這邊好。至少在明軍那邊的時候,東江軍各派將領經常勾心鬥角,爭權奪利,甚至為了權力不惜發動兵變火拼。就只是皮島上的兵變,就至少有兩回了。
除此之外,朝廷還很不重視東江鎮,軍餉、糧草這些,基本上很少有,搞得東江軍完全就像一支叫花子軍隊一般。如此種種,其實在東江軍時期,真得沒有一天能有好日子過過。
但是,投降了大清之後,王爺原本只是東江鎮的水師統領,卻立刻被大清皇帝封為智順王,手下軍隊封為天佑軍。更讓王爺非常感激的是,皇上還把王爺以前的手下和親朋好友,只要能在大清國內能找到的,都幫王爺找了回來,且把王爺老家海州作為王爺的封地。
如此種種,明國和大清兩邊的遭遇對比,也就難怪王爺會有這個反應了。
可是,如今卻是不同了,相信王爺也是知道這點的,要不然,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一直喝悶酒。
東江鎮重建,保定總督親自坐鎮,新的東江軍主力是秦兵,水師是從南方調來的鄭芝龍所部。看他們的軍械精良,士氣高昂,就知道東江軍肯定得到了明國朝廷的鼎力支援,再不可能有以前的那種混『亂』了。
“怎麼了,啞巴了,看不起本王爺了是不是?”尚可喜罵了一陣,見他不說話了,便又提高了聲音罵道,“他鄭芝龍是海盜王怎麼了?老子也好歹當過水師統領,就算不能出海和他打,老子領船偷襲可以不可以?老子再布上足夠的岸防炮,看他怎麼再來燒我的船!”
班志富被他這話罵得回過神來,連忙點頭稱是,不敢再頂嘴了,“是屬下一時糊塗,王爺心中已有計較,那是最好的了!”
見他認錯了,加上尚可喜也罵了很久,多少出氣了一點,便不再罵了,用手一指,對他說道:“來,一起喝酒!”
班志富聽了,依言照做,而後又有點擔心地說道:“王爺,水師暫時無法和明軍抗衡,想必明軍就會很快重新佔領皮島。要是知道我們佔據了朝鮮造船廠的話,肯定知道我們不甘心,他們會不會來搗『亂』?”
尚可喜當然是沒有喝醉,聽他這麼一說,便對他吩咐道:“你說得有道理,這一點不能不防。你立刻去王宮一趟,要他們調集重炮,去守造船廠去。”
班志富答應一聲,剛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