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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心服口服的?
他當然不知道,鄭芝龍對盧象升的欽佩,並不是說盧象升多有本事。真要這麼說得話,就這大海上,十個盧象升也打不過他一個鄭芝龍。而是盧象升愛兵如子的統帥方式,和普通將士同甘共苦,親臨前線生死與共的這種種行為,讓鄭芝龍感到非常佩服!
於是,當獨步見到盧象升的時候,第一時間,便先定睛瞧一眼這個保定總督盧象升,到底是長什麼樣的?
就那麼看了一眼,他就立刻有了一個印象:盧象升很高大,應該是屬於那種孔武有力的那類;但是,他身上又偏偏有一種儒雅的氣質,一看就是讀書人出身。文武兩種,在盧象升身上體現出來,讓人感覺不到有一點不和諧的意思。
盧象升雖然沒有威嚴的神情,可舉手投足之間,卻讓人不敢對他生出半分不滿之意。
此人,絕對是大明之郭令公也!
這麼想著,獨步便不敢怠慢,立刻恭敬地見禮,給盧象升說道:“貧僧受朝鮮領議政崔鳴吉之託,送一封書信給總督大人!”
“哦?”盧象升聽了,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回應了一下。
在獨步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獨步。從他的看法中,並沒有看出這個僧人有任何可疑之處。
此時,就見獨步撩起自己的僧袍一角,用牙咬了線頭,而後用力一撕,就從衣服夾層中取出了一塊非常薄的綢緞。然後,他雙手呈給盧象升。
他這只是一拿出來,盧象升的鼻子便微微抽動,聞到了什麼。接著,從親衛手中接過那份綢緞之後,不出他所料,這是一份血書。
“總督大人,這份血書是貧僧看著領議政大人親手所寫。”等著的獨步看到盧象升好像看完了,便開口說道,“領議政大人寫完之後,悲鳴萬分,託貧僧傳達,朝鮮國小力弱,無大明之扶住,實難對抗兇殘之建虜。為朝鮮的江山社稷不斷絕,因此只能委曲求全,日夜期盼上國天兵能早日打敗建虜,救朝鮮百姓於水火之中。”
然後,又細說了丙子胡『亂』之後,朝鮮這邊的種種心向大明之舉。
對於這些,說實話,盧象升是不認可的。真要有這個氣節。就如以前倭寇入侵一般好了,朝鮮君臣從海路來大明,難道大明會虧待了他們?又或者,建虜能奈何得了他們?還是沒有這個勇氣!
不過,崔鳴吉的這份血書,多少也緩解了盧象升對朝鮮的惡感。他揚了揚手中那份血書問道:“那個金尚憲是怎麼一回事,為何求本官派兵去救?”
於是,獨步又介紹了一遍金尚憲其人其事。畢竟血書篇幅有限,真要詳細寫開的話,估計崔鳴吉就沒命了。
盧象升聽到這位朝鮮文天祥的事蹟,倒也是微微動容,終於點頭說道:“如此看來,此人尚存氣節,值得本官派人去救!”
說完這話之後,他便開始詢問細節道:“不過本官要是出兵,也多有難處。”
看到獨步有點失望的樣子,便知道他以為自己是託詞不想出兵,就進一步解釋道:“建虜兵力如何,本官不知,此乃一處難點;其二,建虜已押著他回遼東,可本官這邊出兵的話,時間上怕是趕不及!雖有心,卻無力也!”
聽到盧象升真得有在考慮,擺出了具體的困難,獨步不由得心中鬆了口氣,連忙說道:“總督大人放心,建虜所部兵力,就只有一千韃子兵,由正白旗固山額真英俄爾岱統領;另外,還有四千朝鮮兵,由都元帥金自點統領,也奉令押解糧食,一起前往盛京。一路之上,他們行程緩慢,只要總督大人這邊及時出兵,不能截住他們。”
說到這裡,他稍微一頓,就又馬上補充道:“等大明軍隊到了朝鮮境內,可秘密聯絡平安兵使林慶業林將軍,他是領議政大人的同盟,同樣心向大明,他會提供建虜北還之軍的訊息。”
他說著這些細節,盧象升卻只是非常關注其中一個點,領軍之人乃是正白旗固山額真英俄爾岱。那個圖爾格,不就是鑲白旗的固山額真麼?該不會是皇上早就料到了有此一朝,特意暗示自己,就是要抓此人回京師吧?
之前的時候,盧象升一直擔心沒有合適的人選可以下手。沒想到,如今卻送來了一個這麼合適的?而且軍情什麼的,朝鮮人都會提供,又將是東江軍真正陸戰的第一戰,這種種情況加起來,這一仗,不管從哪方面看,都值得打上一打?
可是,盧象升畢竟沒有竊聽種子,他沒法知道這個獨步或者說那個朝鮮的領議政崔鳴吉,他們到底是在設計坑自己呢,還是真如血書中所言那般?
不過他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