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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塊糖遞給他們。
“我就在前面,有空聊天的話可以來找我,我喜歡收集故事,可以換糖哦!”
路途又持續了幾天,那兄妹二人也和袁鵬飛處的熟了,給他奉獻了幾個家鄉的故事,而代價僅僅是幾塊麥芽糖。
哥哥叫陳樂童,妹妹陳瑤飛,算是家裡僅存的碩果了,父親是個小生意人,因病亡故,母親也在兩個月後隨父親去了。
為了看病,家裡的田產房屋賣了個乾淨,兄妹二人索性就結伴闖關東,想要在那片富饒的黑土地上紮下根。
對此,袁鵬飛只想說,年輕人想的太簡單了。
這些天,他閒聊之中,打聽到了不少事情。比如說日俄開戰,旅順打成了一鍋粥,小日本的屍體都快堆成小山了。
海面上也不太平,日俄的軍艦橫行霸道,要是遇上了雙方開戰被誤傷了,只能跟閻王爺喊冤了。
還比如說,闖關東的兩條路,一條水路一條旱路,水路正是他們此刻準備要走的。
而旱路,則要順著渤海灣,一直走到山海關,闖過山海關就是關東的地兒。這條路山高水險走走停停,快則半年,慢則一年,沒有備足了盤纏還得要飯,想走塊根本不可能。
生病體弱的人根本過不了山海關,在走山海關的這條路上,時常能看見魯省人的墳頭。
可以說,水陸兩條路都不好走,哪條路都不那麼容易,闖關東就是在掙命。
“鵬飛哥,快到龍口港了!”朱傳武招了招手,朝他大聲的喊道。
站在沙灘上眺望,遠遠的看向碼頭,那些帆船一個個高高聳立的桅杆,就像一片光禿禿的樹林,寂寥、單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