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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步,生怕被這生化武器給毒死了。
“大爺………”
盧深還要解釋,袁鵬飛直接打斷了他,指著一個人票問:“你說!”
人票小心翼翼的看了其他三個土匪一眼,想說卻又不敢說。袁鵬飛一眼掃過去,三個傢伙連忙把目光收起,低下了頭。
有他撐腰,那人票這才戰戰兢兢的說起了緣由。
原來他們這些人票,都被關在陰森的地窖裡,每天早上五點鐘起來放風(出外大小便),除此之外有了大小便也不許出去。
所以有的人實在憋不住,就只能拉在褲兜裡。有時候渴得實在沒辦法,只好硬擠點尿,尿在衣服上,再擰出來,用舌頭舔舔來解渴。
十幾天待下來,就是再幹淨的人,也會變得臭不可聞,那都快發酵了。
對於他們的遭遇,袁鵬飛表示同情,綁票的仇,他已經給報了。而他也不是土匪,綁票普通人也沒啥意思,索性招了招手,給他們解綁放了他們。
另一個交了贖金的傢伙,看到他可能好說話,不像那種窮兇極惡的,還試探的問:“大爺,那匪首冰上飛還拿了我家人三百銀元的贖金,那是我家裡傾家蕩產借了高利貸湊齊的,您看能不能還我?”
袁鵬飛探尋的看了一眼盧深,等他答覆。
盧深是土匪的聯絡員,這索要贖金的事兒歸他管,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大爺,這傢伙叫王志超,別聽他胡咧咧。三百銀元最多是他家財產的1/3,我們是不可能要他全部家產的,那樣很容易談崩了。”
袁鵬飛有些明白了,這又遇上一個粘上毛比猴精的傢伙,貪戀錢財,有便宜就想佔。
一起關押的兩個人票沒出贖金就放了,他這出了贖金的覺得不平衡了。
但是想想,從古到今,什麼時候罪犯的贓物歸受害者決定歸屬了?
只有強者才能決定贓物的歸屬,給了你應該感激零涕,沒給你也別抱怨。人家出力冒風險,不應該有點好處嘛!
袁鵬飛也最不爽這種人了,冷聲說道:“小子,冰上飛讓我打死了,想找他要贖金,我可以送你一程,黃泉路上去問他吧!”
王志超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撲通的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大爺饒命啊,贖金我不要了,只求平安回家。”
“滾!”
袁鵬飛都懶得跟他說第二句話。
看著那傢伙狼狽逃竄的樣子,他心裡莫名的也舒坦了點,“盧深,給他們三人備點乾糧,把乾淨的衣服給他們兩件,放他們離去。”
這三個人票就很識相了,一副感激零涕的樣子,沙啞的嗓子大聲的感謝著:“謝謝大爺,謝謝大爺!”
甭管他們心裡怎麼想,最起碼有這幾句感謝話,袁鵬飛心裡也舒坦一些,也不枉給他們這些資助了。
撤離後,一把熊熊大火燃起,埋葬了這裡所有的罪惡,二龍山上的冰上飛,從此將不復存在。
但是隻要這個世道繼續混亂下去,土匪就是殺之不絕趕之不盡的,說不定哪一天,這裡又會冒出一夥土匪,可能叫三江好,也可能叫草上飛。
能結束這一切的,恐怕很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