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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的說:“鵬飛,其實這件事我沒什麼意見,我已經在想著搬家了。”
“嗯,為什麼?”袁鵬飛有些詫異,“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搬家?”
餘則成苦笑:“鵬飛,還是為了安全起見。今時不同往日,咱們都在地下活動,住址和行蹤儘量隱秘,不然哪天被日本人找上門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以前魔都是國統區,軍統在這裡行動是大搖大擺,沒幾個敢擋這些殺神道的。
餘則成那時就從事情報蒐集工作,活動的次數比較少,身份也沒有暴露。
不過,包括袁鵬飛在內,知道他家的人還不少,差不多兩隻手才能數的過來。
這些人當中,只要有一個被日本人弄住了,當了叛徒。他餘則成的底子也得曝光,完蛋那是遲早的事。
所以搬家,再換一份工作,這是餘則成近期來做好的計劃。
他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如果他自己身處險境的話,半夜都會睡不著覺的。
袁鵬飛知道了他的心思後,連忙追問:“那我是不是也得搬呢?”
餘則成眯了眯眼睛,給出了一個答覆:“可搬,可不搬。”
出於小心謹慎的考慮,搬家讓自己藏得更隱秘一些,是最好不過的。
而事實上,袁鵬飛妥妥的一個新人,魔都這裡知道他的人不多。知道他地址的人,也就那天他們三個。危險性談不上有多少,搬不搬就無所謂了。
袁鵬飛恍然的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不過他心裡卻打起了主意。
狡兔三窟,他現在就一個窟,實在是太少了,怎麼也得再弄一個。
……
次日清晨,袁鵬飛打著哈欠,敲響了房東的家門。
一事不煩二主,而且房東往出租那麼多房子,招收房客對他來說都是熟門熟路的。袁鵬飛索性就把南房招租的事託付給了房東。
走出小巷,從一個油條攤上買了兩根油條,拿油紙包著邊走邊吃。
這個點,大街上行人都是步履匆匆的,多是上班族在趕路,像他這麼閒的人少有。
“賣報了,賣報了,四行倉庫保衛戰結束,抗戰英雄謝晉元被英租界扣押,使得英雄流血又流淚!”報童拿著一厚摞報紙,揚聲叫賣道。
“給我來一份!”
“給我也來一份!”
行人紛紛掏錢購買,袁鵬飛隨大流也買了一份。
日本全面侵華後,國民政府向國聯呼籲,請求各國出兵制止日本的侵略。國聯提議召開《九國公約》簽字國及其它諸國參加的會議,調停中日戰爭。
會議定於10月30日在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召開,上海的戰況,將直接影響到會議談判上民國政府的利益。
委員長下命令:無論如何,必須有一支部隊守住最後的陣地,即使戰至一兵一卒,也要撐到會議召開。
淞滬會戰慘烈而殘酷的戰鬥已經持續了70多天,熱血男兒的血染紅了黃浦江。
魔都,終究還是守不住了。
但是必須有一支部隊來成為它的尾聲,他們將是曲譜上最後一個高音,一場已經失敗的戰役裡最後的閃光。
中央軍八十八師,五二四團團副的謝晉圓接到了這個任務:死守上海四行倉庫,不惜一切代價吸引日軍火力,掩護閘北地區大部隊撤退。
就像壁虎斷尾求生一樣,謝晉圓的任務,就是做好這條“斷尾”。
這是一場必敗的戰鬥,但是他不僅要打,還要把日軍打痛,把他們打得失去理智變成瘋狗,讓日本人把全部籌碼都壓到他身上,直到他被百倍於己的敵人碾得粉身碎骨。
四行倉庫是一座五層高樓,原來是大陸銀行等4家銀行的聯合倉庫,戰時成為第八十八師的指揮部。
倉庫的西邊和北邊,均被日軍佔領,倉庫的東邊是英租界,南邊是蘇州河,河對岸是公共租界。
當留守戰士在此構築工事時,實際上這裡已經變成一座孤島。
在進入四行倉庫前,他已寫好遺書:“在晉圓未死之前,必向倭寇索取相當代價,餘一槍一彈,亦必與敵死戰到底。”
初到四行倉庫時,一個英租界士兵隔著蘇州河詢問他們有多少人,謝晉圓為壯聲威,大聲答道:八百。
實際上只有四百多,多報了一倍,是為了恐嚇日軍。防止日軍知道他們人少,進攻的更加猖狂。
日軍在坦克和炮火掩護下的進攻,持續了四個晝夜。整個四行倉庫的牆壁上全都是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