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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邊說，一邊手下飛快的給她們填好資料。
片刻後，男人把資料放到張愛紅面前，“在這裡籤個名。攤費一天是十塊，你們要擺二十天，就要給二百的攤費。交了錢，我會給你們一張二十天的臨時擺攤證。”
季舟子輕輕推了推張愛紅，張愛紅簽了名，交了錢。
男人收了錢後，笑著問道，“擺攤證上面要寫上擺攤的日期……”
季舟子趕緊說道，“叔叔，我們是在小年那天開始擺的，我們第一次擺攤，不懂還要辦手續，現在補辦了，這證的日期就從小年那天開始寫吧。”
張愛紅一愣，繼而著急了，怎麼能從小年算起，她們今天弄的證，當然是從今天算起，今天都年二十六了，這不是白損失了三天嗎？那可是30塊錢啊！
季舟子在底下拉住張愛紅的手，輕輕捏了捏，張愛紅遲疑著沒說話。
男人高高挑了挑眉，欣賞的看著季舟子，笑了一聲，“小姑娘不錯，不落人口實，就算有人想找你麻煩，也沒法找到你錯處，那我就給填小年那一天了。”
張愛紅聞言，微微瞪大了眼，慶幸的舒了一口氣，原來這裡頭還有這樣的彎彎道道，還是聽閨女的好了。
很快就辦好了證，季舟子拿到證的時候看了一眼，目光在證上的紅章處凝了凝。
季舟子收好證，朝男人笑了笑，把手中的袋子拿出來遞給他，“叔叔，這是我們家特製的醬料，三種口味都有兩瓶，您帶回去給家裡人嚐嚐。”
男人看了袋子一眼，笑著搖頭，“不用了，你拿回去吧。”
季舟子沒同意，硬塞給他，“叔叔，我厚臉叫您一聲叔叔，這是小輩給長輩的孝敬，不值錢的東西，帶回家嚐嚐鮮。”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她，“好你個小滑頭，你這是變相順杆爬呢。成吧，也是你家的醬料好吃，我還真的拒絕不了，那我就收下了。也不能白擔你一聲叔叔，我姓鄭，如果你這臨時證到期了，還想續期，就來找我。”
季舟子咧開嘴笑，“麻煩鄭叔叔了，我叫季舟子，那我們就不妨礙叔叔回家吃飯了，再見。”
兩母女出了城管局，張愛紅騎著腳踏車帶上了女兒，離得遠了，張愛紅才把憋在心裡的疑問問出來，“舟子，你怎麼還給那人送六瓶醬料？那醬料多值錢啊，攤子有這麼多人來吃，全靠這些醬料。”
那百香粉用一點就少一點，按照她們這些天醬料的損耗，張愛紅十分擔心那瓶百香粉不夠用。
季舟子一邊手攬著媽媽的腰，一邊手拿著擺攤證，語氣輕鬆，“媽媽，用六瓶醬料換來城管局領導的交情，這筆買賣十分划算。”
張愛紅一怔，“你說剛才那個鄭先生是領導？”
“嗯，這個證蓋了公章，這章不可能讓底下的人拿著，不然太容易滋生監守自盜的情況，但剛才鄭叔叔不用請示任何人，直接拿公章出來給我們蓋了，所以他一定是領導級別的人，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城管局的局長。”季舟子琢磨著道。
張愛紅恍然大悟，卻又道，“你還真的叫人叔叔呢。”
季舟子嘻嘻笑，“交情嘛，就是一來一往處出來的，現在是客套話的叔叔，等以後指不定就成為可以兩家走動的那種叔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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