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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裡的老師們收了卷子之後，便連夜改卷，足足到了晚上八點，才把所有卷子改好。
接著又是排成績，弄到了九點。
看著成績單，有個老師脫口而出，“滿分又是這兩個？”
滿分的其中一個學生，市裡教數學的老師就沒有不聽過他名字的——柯鴻哲，實驗中學重點班的初二學生，從小學開始，一直到初二，從來都是年級第一，也是市裡所有同年級學生中的總分第一。
他數學尤為突出，上次的選拔賽，他也考了滿分，他被市裡當成了這次爭取全省初中奧數競賽的強力種子。
但另一個滿分的學生，這一回看到她的名字，老師們面面相覷。
“季舟子，來自潘縣縣中學初二七班。你們大家以前有誰聽過這個名字嗎？”有老師問道。
其他人紛紛搖頭，“誰沒事會去關注一個縣城的學生？”
“你們說這是不是潘縣一直留在手裡的王牌，就等著這次奧數競賽拿出來跟我們市裡爭一爭？”
這個猜測得到了諸多老師的支援。
“你們說，這次全省奧數競賽，是柯鴻哲成績好，還是這個叫季舟子的成績好？”
都是兩次選拔賽的滿分，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了省裡的競賽之後，是不是還能同樣拿到滿分的好成績。
這份市裡選拔競賽的名單，是要遞送到教學局的，局裡的領導看了名單和成績單之後，十分欣慰，“好啊，這次我們市裡又多了一個種子，很好，如果這個叫季舟子的學生能在這次競賽中取得好成績，明年潘縣的教育資源再多給一些。”
當選拔賽名單到了各縣的時候，校長接完了電話，紅光滿面的在家裡喊了一聲，“今天我高興，早上買多一點菜回來，我要喝點酒。”
校長夫人好奇的問道：“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
校長此刻心裡正癢著呢，急需找人分享這件喜事，“我學校裡一個初二的學生，叫季舟子的，你還記得吧？哈哈哈哈，她又滿分透過市裡的奧數競賽選拔了，下週六就要跟著市裡一起去省會參加全省奧數競賽了！”
校長夫人“喲”了一聲，也露出了笑容，“這孩子真厲害啊，又一次滿分啊？這是喜事，你確實是該喝一杯，等著，我這就去給你買下酒菜回來。”
校長想了想，又覺得不過癮，這種時候不裝逼，更待何時？
於是又拿起了座機電話，開始撥號。
“喂，是老胡嗎？我是老周啊，對了，這次市裡奧數競賽的名單出來了，你知道了吧？哦，你就只知道你們學校的名單啊？那你們學校有多少個學生入圍？
哎喲喲，了不得啊，你們學校竟然有兩個學生入圍了？那恭喜你啊，我就不行了，我們學校只有一個學生入圍了。
哎，要不是那學生考了滿分，我都不好意思打電話給你了，你說我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只進了一個學生，真是沒臉見你啊.......
喂喂喂？哎，這老胡，脾氣也忒大了點，竟然掛電話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校長被掛了電話，仍然滿臉笑容的，又撥通了下一個電話，“喂，老王啊，奧數競賽名單出來了，你們學校有多少個學生入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