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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發起怒來,樣子十分恐怖,看著特嚇人。
一直以來,我爸都是一個樸實忠厚的人,不管別人怎麼欺壓他,他都不會去反抗,上一次,就算是我們家被拆了,他自己被人打傷了,他也選擇息事寧人。可是,一旦我受傷了,他就會發狂發飆,那天在學校門口就是,這一次又是。
我很感動,為我爸的舐犢情深而感動,雖然,他沒有什麼能力,可他對我,真的無話可說。只是,我不想我爸衝動,我不希望連累他,所以我對著他,搖了搖頭,示意他別管。
我爸正在氣頭上,哪裡能聽我的,就算我不說,他也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他對著我沉聲道:“是不是上次欺負你的人?我去找他算賬!”說著,他就要出門。
見我爸這樣,我一下就焦急了,我堵塞的喉嚨,都突然通暢了,我的嗓子,發出了無比嘶啞的聲音:“爸!”
我爸一聽,馬上停了下來,對我問道:“你想說什麼?”
我扯開嗓子,發出了艱難的聲音:“爸,我沒事,是我自己不對,主動惹到了外面的混子,才招來的麻煩。學校裡沒有誰欺負我,你不要生氣。”為了不讓我爸亂來,惹上週昊那個惡魔,我只能撒個慌。
聽我這麼說,我爸的氣,稍稍緩和了一些,他十分嚴肅地看著我,鄭重問道:“真的是這樣嗎?你沒騙我吧?”
我正色道:“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在我的勸解下,我爸終於沒再衝動,他最後什麼話都沒說,就默默拿出了家裡的藥酒,給我全身都擦拭了一遍。
擦藥的過程中,我爸的眼都溼潤了,打在我身上,痛在他心裡,他眼底全是心疼之色,表情甚是痛苦。擦完,他還對我鄭重道:“小天,你有什麼事千萬別瞞著爸,爸可以替你分擔。”
我點點頭,深深道:“嗯,我知道。”
下午,我爸又去小賣部給班主任打了電話,幫我請了一下午假。
週末兩天,我爸沒有像往常一樣出去撿垃圾,而是在家裡一直陪著我,無微不至地照顧著我,他就像是在伺候一個重病的患者一樣,對我各種噓寒問暖,為我做各色好吃的。
我身體的傷被我爸養好了,但我心裡的傷,卻越來越重,時間流逝越快,越接近上學的日子,我的恐慌就會越甚,我是那麼的害怕去學校。
然而,星期一還是很快到來了,我必須要去學校了,一想到學校裡有周昊那個魔鬼在等著我,我就忍不住渾身顫慄,可該面對的總要面對,我害怕也沒用,我只能揣著這顆顫抖的心,拖著沉重的腳步,去上學。
到了學校,我的腳步更加沉重了,我的胸口也發悶,這裡的氣息實在太壓抑,讓我喘不過氣。
上午幾節課,都沒什麼事,一直到第四節課,那逃避不了的事,還是來了。
第四節課上課鈴聲一響起,班裡走進來一個人,這人不是來上課的老師,而是周昊,周昊的手上,還拿了一臺膝上型電腦,他一進來,就把膝上型電腦放在講桌上,然後對著我班的人大聲道:“你們老師有事,來不了了,最後一節課由我給你們上!”
他的話一說完,突然,一大群人衝進了我們教室,他們氣勢洶洶堵在教室前後門,還把前後門給死死地關上了。
見狀,我班人的臉色都變了,大家都沒想到,周昊會囂張到這種地步,在上課的時間,他竟然也敢如此的為所欲為,完全置學校的紀律於不顧,更是藐視我們整個班級的人。
但是,沒人敢出聲頂撞周昊,包括王詩琪,她都沒有出聲,因為她看出了,周昊這次動真格了,今天這動靜,絕對非同一般。班上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周昊恐怖的氣息,所以,大家都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
在一片沉寂中,周昊再次出聲道:“想必,大家都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對,就是我兩次被人砸破了頭,甚至第二次,還被人砸得腦震盪,讓我在醫院躺了好些天,這對我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我周昊長到這麼大,都沒捱過打,更別說被人打破頭了,這個仇,我是時時刻刻記在心裡!”
頓了下,周昊發出了愈發冰冷的聲音:“我一直想不通,在這個學校,有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打我周昊!”說到這,周昊的眼睛都突然變紅了,眼底的寒意直逼人心。
帶著這懾人的氣勢,周昊走下了講臺,一下來,他就隨意對準了一個男生問道:“你敢嗎?”
那男生搖了搖頭。
周昊繼續往前走,再問第二人。第二人依舊是搖頭。就這樣,周昊彷彿一個恐怖的討債鬼,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