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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廳
鳳天凌被請上了上座
“還未恭賀王大人回京，今日來特意備了份薄禮。”
鳳天凌話音一落，身後的侍衛將一份禮物呈上。
“不敢不敢，微臣能有今日，全是仰仗九殿下啊。”
嘴上這麼說，王賢卻依然接過了禮盒。
這就是規矩，若王賢不受這份禮，就代表他不認可九殿下，有叛逆之心。
他們所站的這個高處，一言一行皆是深意。
“說來也巧，昨日本殿和十妹在鶴景樓還看到了貴公子。”
鳳天凌剛剛略微試探了王賢的立場，這是來因之一，
來因之二，就是關於昨日
王賢聽此，將疑惑的目光看向旁邊的小兒。
“昨日確實去了鶴景樓，可卻並未看見殿下，還請殿下贖罪。”
謝淳誠惶誠恐。
“本殿看你旁側還有一人，此人是誰?”
鳳天凌早就知道女娃的底細，但是卻明知故問。
王賢開口了
“此乃微臣的門生，在萬青城結識，文采過人，頗為賞識，便收入了門下。”
“哦——文采過人，本殿倒是想瞧瞧怎一個文采過人。”
王賢此時心裡已經有點打鼓，
這九殿下心思太詭異難猜，
來此到底是有何目的，難不成是不滿他收了徒弟嗎?
“李伯，去把馮小寶叫來。”
“是。”
李伯緩緩退出去。
李伯退出去後，九殿下便不再言語，彷彿在等那馮小寶。
九殿不說話，沒人敢出聲，整個大廳靜的連一根針落地都聲音都可以聽清。
一群人就這麼靜靜候著，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直到——
那前方緩緩走來一女童，
那女童眉目清明，膚白柔嫩，穿一襲鵝黃衫衣，
“下官參見九殿下，殿下萬福。”
女童一臉平靜，禮數周到。
“起身。”
上方主座傳來一道聲音。
王賢在旁邊，鬆了一口氣，這馮小寶倒是很明事理。
那上方的視線實在太過凌厲，似乎能將一切看透，
馮小寶落落大方的抬頭，平視前方，
但是若仔細看就會發現，
馮小寶的手心已經滿是細汗。
“本殿聽聞你文采過人，想必學識更是斐然，便想見識見識。”
這話如何回，
馮小寶仔細思考，
這句話一開始便帶著質問和惡意，
若馮小寶承認了自己優越，
那就是連九殿下都不看在眼裡，哪有當著皇女面誇自己的。
若是否認便是承認自己不配，不配第一甲，不配當先生的門生，不配來京!
王賢心裡大吃一驚，表面不動聲色，並未出聲。
已是死局，說何都錯!
“殿下近日可有何煩心事?”
馮小寶答非所問。
前廳的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女童好大的膽子!
“是有一件。”
鳳天凌並沒有想象中的大怒。
“那殿下不妨說來聽聽，下官定傾盡所能，但願能為殿下解惑。”
“若無法解惑呢?”
危險的聲音訊號響起，
“那就隨殿下處置，絕無二話。”
馮小寶只能賭!
鳳天凌落座上方，無人敢抬頭去看九殿下此時的表情。
可若是有人抬頭看一眼，便會發現鳳天凌此時嘴角微翹，這是他對某物感興趣的象徵。
名喚馮小寶嗎，
倒是個頗為有趣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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