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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他不睡覺的原因啊?雷震雲強忍著火氣笑了笑道:“等著沒用,過去挖它的洞,這個月份就算抓不著大的,沒斷奶的老鼠崽子也夠你吃一頓的。”
那個士兵帶著噁心的表情道:“那東西能吃嗎?”
雷震雲苦笑,看來這小子還是餓得不狠,一個新兵蛋子,還是讀得起書的新兵蛋子,也難怪還帶著點少爺羔子的模樣。
既然打算和他們多接觸,雷震雲也就不得不做起他最不愛做的事情,那就是打聽對方的姓名,家庭情況等個人資訊,他已經有兩年沒這麼做過了。
不和新兵交流,只把他們當成一個物件,一個暫時出現在身邊的影子,因為他們消失得太快了。
多少次,雷震雲都想把他身邊的新兵們平安帶出一場戰役,可卻總是事與願違,最先倒下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永遠都是這些剛上戰場的新兵,這一批死的還沒來得及讓他的傷心稍減,又補來的第二批也要死乾淨了,最開始時他還儘量去記這些人的人名和長相,但沒過多久就全都記混了,有的甚至到死都沒讓他有個印像。
這就是戰爭,時間一久,雷震雲也開始習以為常了,從見面到永別有時都不到一個小時,他沒時間向這些人傳授什麼,甚至連句話都不說,因為這樣就不會因為相熟,而在他們死後不忍心去翻找他們屍體上的子彈和乾糧。
再後來,已經麻木了的他再也不帶新人了,因為他覺得這是拖他的後腿,而像他這種金貴無比的老兵,就算是連長營長也不敢輕易去得罪,所以雖然他無論是軍銜還是經驗都足夠一個班長了,上頭也還是安排他做一個散兵,雷震雲希望的就是如此,這樣就可以心無拖累的去打仗了。
可是現在卻不行,要帶著這四個新兵,要讓他們活下,要讓他們能在護送兩個女人時不至於拖後腿,就只有耐心的好好教教他們,就算再不願意也不行。
這個生瓜名叫齊建中,生得方頭大臉一副牛犢子一樣的身板,但說話卻細聲細氣的像個大姑娘,不但說話細,連那兩隻手都像個大姑娘一樣又白又嫩。
雷震雲有點搞不明白,再怎麼樣他也是個當兵的,就算一天到晚的都守在團或是師的指揮所裡,也總不至於手嫩成這樣吧,等他問過之後才知道,這個齊建中不論幹什麼都會戴一副只有軍官才戴的白手套,還說這是上面規定的禮儀標準。
雷震雲想了半天也沒記起哪冒出來的這麼一條標準,但卻發現了這個姓齊的頗有點看不起自己,話裡話外的能感覺出他是嫌棄自己沒上過學。
雷震雲知道遠征軍最少的都是高小的學歷,而這個齊建中居然是個高中畢業,不論什麼學歷,都比他這個只讀過書卻沒上過學的強,國家對他們這種學生是很珍惜的,就算仗打得再艱難,也儘量不讓齊建中這樣的人上戰場。
那這小子是個怎麼回事?難道犯過法?還有他那一副對自己沒上過學嗤之以鼻的嘴臉,和雷震雲印象中那些讀書人的模樣不太像啊,少爺羔子,這種貨就得給他點苦頭嚐嚐。
齊建中發現自己連著暗諷了雷震雲好幾次,對方卻沒什麼反應,還以為這個沒文化的傻子聽不出來呢,沒想到突然眼前一花,臉上竟然捱了雷震雲一槍托。
齊建中頓時大怒,可就在他要從地上蹦起來和雷震雲動手時,臉上又捱了一槍托。
眼看著下一槍托馬上要到,齊建中趕忙雙手抱頭的喊道:“你幹什麼?打我幹什麼?”
雷震雲又一槍托杵在他的胳臂上笑道:“剛才你說的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因為兩人的吵鬧,旁邊的兩個兵都醒了,但卻一時間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都呆呆的看著他們倆。
要教訓他,就要讓大家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所以雷震雲忍著性子沒再出手,而是逼著齊建中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齊建中一看對方沒接著掄槍托就立刻從地上蹦起,他牛高馬大的比雷震雲粗上一圈,哪把瘦成一根竹杆樣的雷震雲放到眼裡?所以一從地上蹦起,就怒罵了一聲:“爺爺說你是個痴呆都是客氣的。”說罷舞著雙臂撲向雷震雲。
他這一撲,讓雷震雲這個在沙場上打了四年多血滾的人本能的下了重手,槍托帶著風聲從他的兩臂之間砸下,目標瞄的是齊建中的眉心。
這次可不同於前兩下,前兩下雷震雲只是用槍托去推,雖然也碰得齊建中鼻涕眼淚齊流,但卻沒受什麼傷,這次雷震雲用上了力道,如果砸中,當即能把對手的鼻樑骨砸斷。
齊建中的反應挺快,一看到槍托帶著勁風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