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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似言離開時,韓紫君笑得很羞澀,走過來像擁抱久別重逢之人那樣,從後方抱住他時,他險些就奔潰了。
這讓他想起許久以前的那端時光。
他們一起去海里游泳,因為她害怕卻又賭氣說想被鯊魚咬,所以一有時間就拉他去夜遊。
遊的累了才上岸,回家。
然後是良宵無盡頭……
在快要分手的那一段時間,他們照舊每天去風鈴路轉角喝咖啡,然後一起回家……說分手的那天晚上,他是第一次在那樣的時刻對她說出那句剛硬的話。
……
不知道韓紫君回家對韓家人施了什麼魔力,第二天明似言就接到她電話說,韓家人願意與柯家認親,並且要氣醫院見柯老。
畢竟,按血緣關係的親疏來說,只有躺在病床上久久不能嚥氣的柯庭生,與韓家的血緣最近。
年輕的幾代後生,都疏了一些。
紀雲洲很快就又去了柯家,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柯炎石老人,誰知道,他剛到柯家大宅外,就看到柯家上上下下從家裡出來。
神色凝重。
“柯老。”
柯炎石在孫女柯珠妍的攙扶下,從石階上慢慢走下來,看了看紀雲洲,神情十分哀傷,“年輕人,多謝你的好意。恐怕什麼都來不及為我叔叔做了。”
“啊?老人家是——”
爺孫兩走下來,上車前,柯珠妍才解釋道,“我太爺爺那邊情況很危急,恐怕挺不過今天了……”
“那、那……我知道了,我這就打電話叫韓家的人直接去醫院跟你們見面。”
柯炎石上了車,微笑著點頭。
或許什麼都無所謂了。
韓家認不認他們柯家,都沒關係了。
目送柯家的幾輛轎車朝山下開了下去,紀雲洲一邊打電話,一邊狂奔回住宅樓前,鑽進他的座駕風馳電掣般的去醫院。
韓家的人也沒想到事情會來的這麼急迫,全都放下手裡的事情趕往醫院與柯家見面。
搶救團隊在病房內緊張的施救。
但很快的,醫生便喚了柯炎石老爺子進去,“老人家恐怕撐不過一時三刻了,去跟他握個手說幾句話吧。”
柯炎石點了點頭,蒼老面孔彷彿一瞬間老去了很多。
在紀雲洲這個中間紐帶的作用下,韓家人心情沉重的與柯家握了手,並且有序走進了病房,與柯老做最後的道別。
韓家的大家長,韓紫君父親,親自到病床前。
握住柯老的手,在他耳旁低語。
當呼吸機上面的曲線終於成為一條直線,病房內所有的人,韓家、柯家的人全部隱隱哭泣著。
韓紫君也來了,她見證了一位老人家走過一個世紀的生命在畫上句號的時候,才了卻心願,心底抽痛不止。
她打電話給明似言,只說了句“謝謝”便掛了。
柯家的喪事辦的很體面。
韓家對外發布了痛失至親的訊息,還引來一陣不小的議論。
葬禮那天,天上下著小雨。
紀雲洲帶著莫舒謹也去參加了柯老的葬禮。
準確的說,是天空之城所有城民都來了,都要來送這位百歲老人最後一程。
葬禮結束後,韓紫君拉住明似言。
“似言,你也看到了,一個人活在這世上的時間是那麼短暫,難道你不可以原諒我一次……與我和好?”
話音剛落,全部人都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