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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孺一邊教書,一邊躬耕田畝。他拋棄了一切的享受,每日苦讀,砥礪心性。
柳淳在京城折騰得風生水起,開銀行,籌辦萬壽慶典,創立學堂,鼓動變法……方孝孺就像一枚秋天的蓮子,在淤泥之中,積蓄力量,等待來春花開綻放的那一刻!
教書期間,方孝孺不但讀了古人之書,也對柳淳所講的很有興趣,說起來,柳學的功力上,方孝孺可比齊泰等人強多了,
要說起來,方孝孺不該這麼快冒出來。
他應該感謝一個人,就是被他狂懟的齊泰。
沒錯,就是齊泰!
齊泰這傢伙自視甚高,總是瞧不起別人,處處以帝師自居,弄得東宮的不少人都煩他。其中就包括鐵鉉。
之前齊泰就跟鐵鉉吵過,後來又有幾次摩擦。
鐵鉉思前想後,方孝孺之前來過東宮,這幾年在民間教學,頗有聲望,鐵鉉就寫信請方孝孺進京,本意是壓制齊泰。
而方孝孺接到了這封信,卻是百轉千回,五味雜陳!
按理說,一個名士,該矜持一些才是,最起碼等三顧茅廬,哪有一封信就出山的?可他等不了了!
沒錯!
變法大勢,不可阻擋!
這是方孝孺在民間最切實的感受,柳淳推動變法受阻,那就該換個人扛起變法的大旗。方孝孺進京,就是尋覓這個機會。
他準備很充足,先是南下,去瀘州探查情況,做到心中有數,然後才乘船出三峽,下江南。
這是個風雲際會的大時代,演員已經悉數登場了,就等著大戲開幕了。
方孝孺鞭辟入裡,對朱允炆道:“殿下,你可知道,柳淳以何人為運銅腳伕?”
“這個……莫不是當地的百姓?”
方孝孺笑道:“的確是當地的百姓,而且還是土人!”
“土人?他們怎麼願意聽柳淳的號令,他們不都是土司的手下嗎?”朱允炆真的不知道太多的細節,此刻非常好奇。
方孝孺道:“無非是威逼利誘而已,柳淳以這些人充作腳伕,雲南的土司想要造反,就比登天還難!而且以草民觀之,這些土司士兵,都願意聽從柳淳的調遣,或許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成為柳淳的心腹,甚至可以用他們去打土司!“
“怎麼會?他們這麼幹,豈不是忘了本?”
方孝孺搖頭大笑,“殿下,你難道忘了,當年柳淳可是能讓北元皇帝低頭啊?區區土人算得了什麼?依草民來看,那些土司,是自作聰明瞭!”
……
一次挫折,八年的沉澱,方孝孺此次出山,的確非同一般。
只不過要說他看透了柳淳的籌謀,那也太小覷柳淳的本事了,金錢這個東西,實在是太有魅力了,自從產生的那一刻開始,人們就在圍著錢打轉轉兒。
若是錢不重要,也不會因為利率的一點波動,就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古今皆然。柳淳就是要以金錢作為武器,攻克土司的堡壘!
這些土司已經存在了幾百年,甚至更加久遠,蒙古的鐵騎,大明的精兵,都拿他們無可奈何,沐家父子拼了老命,也堪堪維持太平而已,拿大多數的土司都無可奈何。
柳淳卻打算換一種方式,刀劍無法攻克土司的防線,那就用銀彈,用金錢!
當第一批滇銅入京,在瀘州衛,許多土司士兵已經幹了半年多的時間。
大約二十天一趟,他們跑了十趟左右,沒有休息!
說句實話,也就是這些年輕人從小生活在山嶺之間,身強體健,換成普通人,早就趴下了,可即便如此,他們也累得不輕啊!
“今天暫時不要走了。”
柳淳出現,他招呼所有的土司士兵,到了一片開闊的空地……這片空地距離採銅的礦坑有五里左右,是一個高臺,視野開闊,乾淨整齊。
在高臺上,已經起了一排房舍。
柳淳笑道:“這些日子,你們都住帳篷,來回跑,實在是辛苦了。我讓他們蓋了房舍,給你們住。”
士兵們大喜,可柳淳的下一句話,讓他們一下子閃了腰。
“不過不白給你們,要出錢的,一套房,加上前後的小院子,二十貫!”
這幫人一聽,全都搖頭了,開什麼玩笑?這麼貴,誰住得起?有人還默默算了算身上的錢,還不到三貫,等他們湊夠了,還不知道有沒有了,不過眼前的這片房子,還真漂亮!比他們土司住的還好呢!
柳淳咳嗽一聲,補充道:“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