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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顧如煙對其福禮:“參見公主。”隨即又小心翼翼拉了拉二哥的衣袂,提醒二哥行禮。
顧瑾風面色平淡微微頷首,“公主。”
話音剛落,林邊想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巴掌往顧瑾風臉上扇去,二話不說轉身要走,但下一刻顧瑾風握住了她那隻手,林邊想猛地回身狠狠地瞪著他,掙扎了幾下沒能掙開,不由對其怒道,“顧瑾風!你好大膽子!”
顧瑾風不費勁地平穩握著她掙扎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身側傘下避雨,等林邊想的宮人氣喘吁吁追上來了,他才把林邊想送回宮人手裡的傘底下,鬆開她的手,溫聲提醒:“天涼,公主別淋到雨了。”
林邊想滿臉羞惱,卻又拿他無可奈何,只得咬牙切齒地悻悻走了。
林邊想那一巴掌打得很重,絲毫不留情,顧瑾風半邊臉都印了紅,看得顧如煙心疼壞了,顧如煙委屈得要哭:“公主怎麼可以亂打人啊,她太過份了!”
顧瑾風卻按住小妹欲要上前評理的手,淡道:“小煙,不要說公主壞話。”
“可是……我說的明明就是事實!”顧如煙很難以置信,那位蠻橫無禮的公主都這樣對二哥了,二哥還要替她說話。
“小煙。”顧瑾風看著她的眼神冷淡了下來。
見狀,顧如煙撇了撇小嘴,只得把一肚子怨氣咽回去,不敢再說什麼了。
而另一邊,軍機處內閣,顧岑還跪在地上,側著看會覺得顧岑肩背直且單薄,線條細緻清勁卻蘊藏著力量,但這樣身形挺拔、不容小覷的一個人,卻被迫臣服於座上的人,被他的威勢禁錮於此,不得動彈。
“孤以為你顧大人在軍機處這幾年克盡厥職,能夠獨當一面,看來是孤高看你了。數日以前的奏本滯留至今日才處理完畢,若是整個軍機處人人都似你顧岑這般鬆懈懶惰,誰能來掌管這秦昭國情?”
顧岑低著頭平淡道:“三日前,微臣護送姜公主出城了。”
“你出城了就能不管不顧軍機處的政務?倘若此時邊防來犯,就因你顧岑稟報不及時,惹下的後果你擔待得起嗎?”
顧岑:“近日邊防一片安逸。”
砰地一聲,桌案上的一沓文書皆被摜置倒地,有幾本冊子又被扔過來,這回是從顧岑臉上砸落下去,顧岑偏開了下頭,躲開了,但還是被冊子尖銳的邊角砸痛了下巴尖,一下子泛起了一小塊紅痕。
“你還敢頂嘴?”
顧岑靜默不語,過了好一會,默默地低下頭,撿起幾本她自己書錄的手札,把飛出來的幾片花葉標本夾回書頁裡,不急不緩地開口道:“殿下,您是在借題發揮嗎?”
林邊寒靠坐在座上,冷漠視人。
“微臣為之前在城西的意氣用事同您道歉,是微臣以下犯上,不識規矩,您若要罰微臣,微臣領罰便是。”
“是隻有在城西以下犯上嗎?”林邊寒冷冷地盯著顧岑,顯然並不滿意顧岑這般態度淡漠的同他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