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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上的被褥被掀開了,顧岑的鞋子還擱在床邊沒被碰過,但他四顧寢殿,卻沒有看到顧岑的人。
林邊寒把殿外的守衛拎進來問,但沒一個說有看到顧岑出去過。
林邊寒面色沉冷坐在榻邊,手裡肆意用力捏玩著一個精緻好看的淡藍色香囊,快蹂躪得有些不成樣,靜默了片刻,口氣涼津津地讓守衛滾出去。
林邊寒隨手將香囊扔回案几上,起身徑自往裡殿的屏風內走去。
他推開雕花鏤空的屏風櫃,轉開暗室開關。
下一刻,屏風櫃背後的壁面被緩緩啟開。
林邊寒提了盞燈,走了進去。暗室裡幽暗寒冷,下了石階後,林邊寒將燈盞裡的燭火取出來,一一點亮石壁上的壁燈。
偌大的地下暗室漸漸亮了起來,走過蜿蜒的幾條石道,林邊寒很快嗅到了淡淡的鈴蘭草香,離他很近。
林邊寒四顧了下暗室裡邊陳舊的書閣,沿著一排排的書架找去,最後,修長的雙腿立住了,他淡淡地垂目,看著眼前這個緊挨著書閣旮旯角落的大箱子,一言不發。
他面前的箱子沒有半點動靜。
林邊寒抬腳輕輕踢了踢箱子,語氣聽起來疏疏淡淡,聽不出來情緒好壞,“出來。”
箱子裡依舊絲紋未動。
林邊寒又踢了一腳,這下箱子被踢得箱蓋微晃,發出悶沉聲響,林邊寒冰冷的聲音宛如從這地底下滲透出來,“顧岑,孤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滾出來,否則你知道後果。”
過了半晌,在林邊寒快要失去耐心之前,箱子被從裡面開啟。
林邊寒看到,顧岑身上披著單薄雪白的寢衣,緊緊貼著她削瘦的身體,她曲著雙腿蹲在箱子裡,一隻手抵在箱子邊緣,另一隻手抱住自己的膝腿,低下頭,眼睫根根細軟地垂下來遮住眼簾,看不清她眼裡的情緒,但她的嘴唇又很淺淡,沒什麼血色的平平地抿著。
她沒有看頭頂上的人,也沒有給他任何反應。
“誰讓你躲到這裡來的?”
顧岑很冷地抱著自己,沒有吭聲。
“顧岑,說話。”
她並不理他,聽不到他說話似的,這樣輕易地惹惱了林邊寒,他把顧岑從箱子裡拎了出來,但與此同時,顧岑不知從他宮裡哪翻找來的一把匕首,藏在袖口裡,一等林邊寒拽她起來,顧岑迅疾取出匕首刺向林邊寒。
但林邊寒的反應更快,他伸手去抓住顧岑的手腕,並未捏開顧岑的手,顧岑還順勢把刀子刺向他的手掌,她抬起清冷的雙眸,死灰般盯住他。
刺鼻的鮮血,沿著他的手掌傷口,流淌在她緊緊握著匕首的指間。
下一刻,顧岑被迫仰起頭看他,因為林邊寒拽住了她的頭髮往後扯了扯,平靜問道:“顧大人還沒跟孤打夠是嗎?”
顧岑很痛地睜了睜眼睛,感覺自己的頭髮要被他生生拽落,她卻仍硬撐著,字句艱難地沙啞開口:“太子殿下,微臣不是城西的解毒工具,您再逼迫微臣給誰放血,微臣寧可與您玉石俱焚。”
“誰要你當了?”
顧岑忍著痛,把手背上的紗布扯落,將她手心上還未癒合的那道深深的刀痕傷口給他看,壓抑剋制住顫亂的呼吸,雙眼噙著寒涼,沙啞而平靜地問道:“殿下,難道沒有嗎?”
林邊寒眼神深邃幽冷地看著她,道:“孤只讓你救姜離宋一人。”
“就因為微臣救了姜離宋一人,城西的人都想要來吸微臣的血!”顧岑眼眶血紅,劇烈顫抖著衝他怒吼,她整個肩背都在發抖,根本忘不掉那些人的嗜血目光,根本沒有辦法冷靜,更沒有辦法……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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