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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窖,一股悽烈寒風,發狠地灌了過來的。
顧岑很怕被人發現似的,下意識往厚軟的大氅裡鑽,她埋著張臉,躲進黑暗中的那個懷抱裡。她無比的疲累難受,但受傷的手卻握成拳頭,作抵擋狀,饒是在這樣身心俱疲的情況下,仍不敢輕易放鬆警惕,生怕自己稍一不慎就會被割破手心抓去放血。
那種驚懼,滲透了骨縫般,無處安放。
但顧岑最後還是昏厥了過去。
林邊寒直接把人帶回了京都外的寒宮。
蘇太醫在殿內給顧岑診脈時,林邊寒坐在一旁的梨木矮榻上,面色沉冷地聽著蘇成的稟報,聽了一會,林邊寒隨手抄起桌案上還未看完的幾本文書往蘇成身上劈頭蓋臉砸過去。
蘇成站在原地,任憑太子殿下砸落,再撿起那幾本文書,跪下道:“殿下息怒。”
“明擺著是衝顧岑這個白痴設下的局,你告訴孤沒有證據?”
蘇成沉默了片刻,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殿下,您昨夜已經下令處死了那些人,屬下實在查無可查。”
“你是說孤自己銷燬了證據?”
“屬下不敢。”
林邊寒踹了一下桌案,還未說什麼,忽然聽到床榻那邊傳來一聲細微的呼吸抽咽聲,可憐驚顫,像是被他方才踹桌子的舉動給驚嚇到了。
林邊寒側頭看了一眼床榻那邊,輕輕地皺了皺眉頭,收回長腿,用力抿了下薄唇,前一刻還拔高的凌厲聲音一下子壓得很低很低,涼津津地說道:“去把國師家的那位郡主綁了,送去城西玩兩天。”
蘇成有些呆怔住。大概是還沒從太子殿下方才的滔天大怒緩過來,冷不丁見太子殿下突然態度一轉壓低聲音說話,一時有些傻眼,過了一小會,他才張了張口問道:“殿下,國師他……”
話音未落,林邊寒眼神深寒地掃了他一眼,依舊聲音低冷地斥道:“給孤小點聲。”
蘇成下意識轉頭看了看裡殿,這下反應過來太子殿下為什麼突然說話小聲了,他回神過來,趕緊點了點頭,小聲回稟:“殿下,國師家那位麥連郡主應當是無辜的……”
“孤的顧大人不無辜?”
林邊寒眼神那麼陰寒,蘇成得慶幸此時此刻太子殿下是壓低著聲線說話的,否則只怕會更嚇人。
“是,屬下這就著人去辦。”
等蘇成離開,林邊寒方才起身往床榻走去,在床邊坐了下來。
顧岑身上已經被換了一身乾淨綿軟的寢衣,這會兒安安靜靜躺在床榻上,但面色略顯淺白,睫毛根根柔軟低垂著,沒什麼生氣的樣子。
林邊寒伸指微曲,輕輕刮掃了一下她垂在眼臉下縝密的長睫毛,很細軟,很捲翹,癢癢的劃過指尖。但她仍在昏睡中,任由他挑弄,都不為所動。
因此,林邊寒又不怎麼愉悅地皺了皺眉,開口問道:“她什麼時候醒?”
蘇太醫正坐在一旁寫藥方,聽到太子殿下發問,稍微停了下筆,答道:“回殿下,這怕要看顧大人自己想不想快點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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