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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染畫原路趕回去時,正好撞見一頭野狼從逼仄草徑逃竄離開,野狼肚皮上染著怵目驚心的血,寧染畫看得心下一驚,大喊了一聲“顧岑”,但等他回到樹下時,卻又怔住了——
顧岑手裡握著一把很短的匕首,匕首上全是血,她仰頭靠在樹上,滿頭涔涔冷汗,面色慘白,緊緊咬著嘴唇,正閉著眼睛痛苦而緩慢地喘息。
“顧岑,你有沒有受傷?”寧染畫問完就後悔了,顧岑這明擺著一身的傷,他問的不就是廢話嗎?
顧岑很艱難地舔了下乾澀的唇,嘶啞地問:“有……沒,水……”
“有,你等我一下。”寧染畫起身要去給顧岑盛水,正好碰上跟過去的蘇成,不由面色一沉。
蘇成把水囊遞給寧染畫,“是乾淨的水,你拿給顧大人喝吧。”
寧染畫沒在這節骨眼上跟太子的人過不去,拿過了水囊開啟了蓋子,俯身蹲下來,將水囊喂到了顧岑嘴邊。
顧岑垂著眼,緩慢吞嚥著每一口水。
但喉嚨太疼了,顧岑喝了幾口就抿起淡白的嘴唇,不肯再喝了。
“我幫你重新包紮下傷口。”寧染畫提醒她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
“不用。”顧岑用匕首抵著草地緩緩支撐自己坐直了,啞聲說,“我自己來。”
饒是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顧岑仍舊不肯讓別人觸碰自己。
她喝了點水後,覺得自己稍稍有了些許精神頭,靠在樹下,低頭垂目看了看手上的傷,輕扯了下身上的衣襬。
下一刻,握著匕首,面無表情劃破紅衣,布帛發出刺耳的撕裂聲,她將撕下來的衣布用作包紮傷口。
自始至終,顧岑沒喊過一聲疼痛,她很冷靜淡漠地包紮好傷口,將匕首收回去。
寧染畫看著顧岑把自己手臂包成一團,皺了皺眉頭,一言難盡地說:“你這樣很難解開。”
顧岑平平地說:“我有刀。”
寧染畫:“……”
他這下聽明白了,顧岑是預備等著下次直接用刀包紮在傷口上的亂結砍斷。還真是……簡單粗暴。
蘇成站在他們身後,斟酌了好一會開口說道:“這裡太潮溼了,對顧大人傷口也不好,要不……你們還是先將過去那邊?”
寧染畫一言不發看著顧岑。
顧岑側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靜默了一會,沒跟自己的傷口過不去,用鼻腔沙啞地應了一聲。
“我揹你過去。”寧染畫說。
“我腿能動。”顧岑啞聲說著,扶著樹身吃痛地站起來。
寧染畫看不下去,到底還是忍不住上前攙扶她另一隻手臂,低聲道:“攙著我。”
顧岑沒力氣掙開他,只得沉默地抿了嘴,由著他了。
蘇成在前面帶路,把他們帶到了砍伐過的那片乾淨的空地。
太子殿下盯著寧染畫攙扶過來的人,他看到,顧岑本就穿得單薄的那身紅衣,還被撕開了好幾處衣布,風一吹,白皙瘠瘦的手隱隱約約暴露在空氣中。
看起來傷得很重。
太子殿下眼神漸漸冰冷下來,但那人兒沒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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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混蛋們六一兒童節快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