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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岑睡得並不安穩,光是在林邊寒懷裡就驚厥了幾次,每次都是林邊寒俯下頭安撫她的後頸,顧岑急促起伏的胸口才見慢慢地平復下來。
她像是躁動不安的貓,並不願意自己十指被束縛著,哪怕是在半昏半醒的狀態下,亦總是緊緊蹙著眉眼,每次林邊寒稍微鬆開她的手,顧岑就會生氣地扯開手上的帕子紗布,一點也不肯自己被桎梏住。
她扯得輕鬆,但扯沒一會就會被林邊寒再次抓住她的手,顧岑嘴裡模糊不清地低喃著什麼,這會兒脾氣真的很差,因為自己不高興被這樣禁錮著不放,便把他原本就被捅傷的手背掐得越發鮮血淋漓,死活不肯老老實實給他抱。
林邊寒卻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只是冷冷地盯著顧岑呈著煞白的臉頰看,他就想看看,她是真昏迷不醒,還是藉機報復。
顧岑的輪廓線條冰冷,清晰分明,並不算柔和,本身也不是那種很懂表情變化的人,因此通常情況下只會看到顧岑冷漠示人的模樣。
但此時此刻,她眼角染著還未褪去的微微紅暈,臉也很燙。由於嘴唇用力地抿著,形狀可愛的唇珠弧度很明顯,連著下頷
林邊寒觀察得很仔細,顧岑不太高興的時候,嘴角有微微向下拉。
似乎是因為得不到紓解,細微的小表情看著有點兒暴躁。像是不給順毛的貓兒。
林邊寒認真瞧了好一會,這才低頭吻她印體,哄著小動物般,撫了撫她後頸,慢慢地才見顧岑的眉毛變平。
但這回的顧岑顯然並沒有像從前那樣好哄,許是生著病受著傷的緣故,發情期也持續得上次還要久。
這傢伙,大概是仗著自己在昏迷中,膽子也比平素大了許多,不僅愛掐他的手,還不肯給他摸後頸以外的地方,只要他稍微碰一下她別處,顧岑就皺著眉咬上來,咬得可狠了,那牙齒尖利得厲害,基本一口下去就見血。
林邊寒被她咬了幾口後,抬手按了一下被她咬傷的頸側,擰起眉逼視顧岑說道:“顧岑你再咬人,你看孤還管不管你死活,等孤把你扔給別人了,看你怎麼辦?”
他拿她發情期還未度過一事恐嚇她。
想讓顧岑懂點事,別不識抬舉。
嚇唬完以後,以為這隻慫兔子總會安分下來,不敢再動不動張口咬人。於是林邊寒把手伸到她嘴邊,輕輕按壓了一下。
他還挺喜歡碰顧岑的嘴唇。
因為很軟很軟。
但只碰了一下,顧岑跟只暴躁的兔子一樣,皺緊眉,一口咬下去,直到見了血,才鬆開了嘴。表情有點兒嫌惡,似乎是很討厭被他觸碰。
林邊寒緩緩地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被咬出血印的手指,抬眸陰沉沉地盯著顧岑看了一會,倏地,二話不說起身把顧岑抱到樹下,抓起她兩隻手,圍著樹把顧岑捆了起來。
隨後,他自己站在一旁,冷眼旁觀顧岑掙扎。顧岑這會兒也不知仗著被誰慣著,嬌氣得很,一副受不得半點委屈的樣子,不願給他捆綁著,被刺咧咧的藤蔓勒痛了,眼睛紅了,鼻翼也劇烈抽動著,掙扎得更厲害了,根本顧不得自己的手會不會被蔓藤劃傷。
林邊寒看她掙扎了一會,眉目沉沉地,薄唇微微動了動,陰惻惻道:“還敢咬孤嗎?”
顧岑當然不可能會回答他,因此,林邊寒自問自答:“不說話,孤就當你服軟了。”
林邊寒說完就走回去蹲下來給她鬆綁了。
他動作還算快,生怕鬆綁晚一點了,這個不要命的傢伙又得把自己勒出一身新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