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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染畫停下手裡的動作,靜了一瞬,垂目道:“蘇泱默,你用不著拿別人刺激我。”
蘇泱默面無表情咬了一口果子,“怎麼,你覺得我在拿蘇成刺激你?別自作多情了。”
寧染畫緩緩起身,轉過去,平平靜靜地直視著她道:“沒有最好,蘇泱默,那位太子殿下本就與常人不同,你別當他好惹。”
他說罷,放下手裡的工具,拿上摘好的那些果子,往山頭另一邊走去。
但他剛走出去沒兩步,便被一個果子狠狠拋過來砸中了後背,寧染畫微皺著眉,腳步停頓了一下,卻並沒有回過頭,他目視前方,繼續往前走。
……
林邊寒低頭給顧岑鬆綁到一半的時候,顧岑醒了。
顧岑緩緩睜開眼皮,視線黑濛濛的,像是被什麼遮擋著,看不太清,但很快她嗅到了林邊寒的氣息,灼熱地拂過耳根子。
她垂下眼臉,才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樹上,那人伏在她身側,不知是不是在加固將她捆綁著的藤蔓。
顧岑渾身疼痛難忍,哪裡還有力氣掙脫開他的禁錮,只得靜靜地垂眼看他,啞聲道:“殿下,你捆我做什麼?”
林邊寒動作微微一頓,抬起眸,這才看到顧岑醒過來,垂著雙眼看人,眼神淡漠,顧岑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被他捆綁起來了也不能讓她羞惱半分。
林邊寒握著那截快要解開繩結的藤蔓,沒有立刻鬆開,他直直地盯著顧岑冷淡的眸子,看了一會,說:“你什麼德行你自己沒數?”
顧岑似乎絲毫沒有被他羞辱到,她面色平平地偏開頭,輕微咳嗽了一聲,看著別處,淺淡的眸子隱約渙散,光澤全無,只是動了動嘴唇淡道:“現在能解了嗎?”
顧岑只是那樣輕而隱忍地咳嗽,林邊寒聽著卻覺得胸口悶沉,他神色冷凝下來,到底還是把顧岑鬆了綁。
寧染畫趕過來時,正好就看到這樣一幕,顧岑被捆在樹下,林邊寒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顧岑自己動作緩慢困難地扯掉身上的藤蔓,並沒有上前幫忙。
寧染畫頓時擰起眉過去,他一時間顧不得質問他,只得狠狠剜了他一眼,俯身下來替顧岑扯下那幾道藤蔓,擔心問道:“顧岑你還好嗎?”
顧岑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頷,在寧染畫的攙扶下慢慢站了起來。
寧染畫本想把顧岑帶走,但顧岑傷得實在是太重了,才走半步,顧岑的面色白得將近透明,額頭滲出了薄薄汗珠。儘管顧岑抿緊嘴唇一聲不吭地隱忍著,寧染畫到底是不忍心,只得將就把顧岑攙扶回原來的樹下軟墊。
他撥開水囊蓋子,把乾淨的水喂到顧岑嘴邊,但顧岑只喝了幾口就緩緩別開了頭,閉上了眼睛,很累很不舒服。
寧染畫剛想伸手探一下顧岑的額頭,這時候身後卻冷不丁傳來太子輕淡的譏諷聲:“有這閒工夫,不去把船造好?”
寧染畫深吸一口氣,起身轉過去,瞪視著他眼神帶了慍怒:“顧岑她傷得那麼重,太子你竟還捆她?”
“孤想捆就捆了,顧大人自己都沒抱怨,指不定就喜歡孤捆著她。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跟孤急眼?”